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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個白眼狼,早知她是這般,當初就不該將她生下來!”蘇清和隨手抓了個花瓶就要扔下去,細看之後見是汝窯出品便又放下,抬腳將桌邊的一個圓凳踹倒。
小楊氏不敢在他氣頭上說話,便又為他撫胸揉肩。
“定是他們教唆的,若不然,一個孩子怎能說出這種話?”小楊氏說道。
蘇清和也應聲是,隨後又說道:“你成日在家中,連一個毛孩子也處不好?好歹叫她知道誰是她親爹孃。”
小楊氏低頭連聲應和是,只是因那香囊一事,大楊氏管綺羅管教的甚嚴,況且她也不耐煩去討好綺羅。本就是她生的,綺羅對她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哪裡用得上費這麼多事。待到綺羅大了,醒過神來,自然會自己貼過來。
蘇清和煩躁的喘著粗氣,本就因屢次不中有些灰心喪氣,如今被人戳在傷口上,那人還是他親女,心中賭咒要中了給他們看看。
“老爺,你要不要試試其他的路子?”小楊氏試探的問道。
蘇清和凝眉,嘲諷道:“怎麼?你也不信我能考中?”
“不是,妾身怎麼會是這個意思。只是聽那邊傳訊息說如今知府門下有一五品同知的缺,只要兩千兩銀子就好。”小楊氏忙說道,又伸著兩根手指在蘇清和麵前比劃。
“我哪裡有兩千兩銀子,便是兩百兩也沒有。若是孃親肯給我買官,早幾年就許了我了,我又何必日日苦讀?更何況,這樣便宜的事,哪裡能輪到我?只怕早就有人搶破頭了。”蘇清和說道,因一時口快將心中想法吐露,面上便有些尷尬,見小楊氏並無輕視,又放下心來;隨即皺眉想到那襄城知府盧大人一向是公正嚴明,自詡光明正大,怎會做出賣官鬻爵的事?
“老爺放心,這事都包在妾身身上。咱們來個先斬後奏,待到老爺成了同知大人後,妾身再去向孃親請罪。”小楊氏淺笑說道,一雙眸子躊躇滿意。
蘇清和依舊有些遲疑,又問道:“這訊息可確實?我都未聽說有這件好事,你如何能知道?”
“老爺,那些子狗眼看人低的,有什麼好事不是瞞著你我?她們怎捨得將這事告訴我們?”小楊氏冷笑道,一雙柔弱眸子微微眯起,又嘆道:“你我雖是庶出的,也不差他們什麼,只是了門,終歸矮他們一頭。便是來往的夫人小姐們,也是一個個勢利眼,只將這事做了她們的姐妹閒話,生怕跟我們多說了一兩句就掉了自己的身價。”小楊氏不忿道,因又想起次次與大楊氏一同出門,那些子人總將她單獨請開,疑心便是那時,大楊氏從那官家夫人口中知道了這缺的事。又恨大楊氏藏奸,留著這訊息沒用,也不肯讓蘇清和佔便宜。
見蘇清和默許又說道:“老爺想想盧大人手下的那三個同知大人,哪一個手中不是緊握實權?便是我爹他們見了也不敢輕視的。”
蘇清和心想也是這麼回事,這訊息不定是盧大人的夫人悄悄放出來的,他與小楊氏便是有心也聽不到,心中也信了這事,又說道:“不要勉強,成便罷了,不成我也總會高中的。”又想到那為官做宰的,哪一個不是表面功夫做的好,其實只是用來蒙人的。
“是是。”小楊氏歡歡喜喜的應道,剛要留蘇清和睡下,便聽著外面丫頭紅玉說道:“老爺,外面的柱子說老先生那裡有急事找你。”
蘇清和一聽,對小楊氏說了一句有勞便站起來向外走去。
小楊氏忙追過去,卻只望見蘇清和一個背影,見紅玉立在一邊,便罵道:“什麼急事非要現在來報?明日說了能死人不成?你不在二小姐房裡候著,跑過來替人傳什麼話?”
紅玉便是孫媽媽挑給綾羅的丫頭,剛才不過是去她趟乾孃家中,回來了見了柱子滿臉焦急,禁不住他央求,便替他傳了話。此時被小楊氏罵了,卻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