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我等了他許久,心想我是他的妻子,這是他的家,他總會回來的。一直等著,等到我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我就想他就算不回來也罷了,守著孩子也能過一輩子。誰知孩子生下來就教姑姑抱走了。我一個人在楊家,比丫頭婆子更像是外人。你知道嗎?我也恨楊致之,可是我沒有辦法不等他。他回來了,我才有機會真正成了楊家人,不然永遠都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外人。”綺羅眼角漸幹,說起上一世,就彷彿真是一個夢一般,只是不是所有的夢,醒來就沒事了。
“他回來了嗎?”樓翼然悶聲問道,聽別人說夢,本該是嗤笑一聲,調笑兩句,但綺羅說的真切,她慢慢冷卻的臉頰脖頸,僵硬的身體,無一不告訴他她那夢境有多真實。
“……回來了,他帶了另一個女子回來了。他對我好一些,並不像獨孤函那般歹毒。他只是,經了別人的手將我關在佛堂裡,又經了別人的口告訴我我應當對此時的處境心懷感激。”綺羅怔怔地說道,舊事重提,往事就似雲煙一般,沒有丁點叫她懷念的。便是對兒子的愛,也隨著他喚綾羅的那聲孃親,那愛變質成了她也不願相信的恨。因為這恨,隱約中,她竟有些理解了小楊氏對她的種種。
樓翼然久久不語,悶聲道:“這些關我什麼事?便是真的,又與我何干?”
綺羅又傷心起來,她說了這麼多,他竟然連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
樓翼然勾在繩結裡的手指微微顫抖,最終用力地扣在那繩結下綺羅的皮肉之中,“關我什麼事?為了這些跟我無關的事衝我發脾氣!”
聲音裡的怨懟委屈,讓綺羅不解之時,更加的傷心。
“跟你無關,誰說跟你有關了,我就是想罵你。”綺羅恨聲道,張嘴咬在樓翼然脖子上,用力地咬下去,嘴唇下便是他滾燙的血管。
“想罵就罵吧,別找這麼多借口。何尋之說女人無理取鬧就是撒嬌,你若是想撒嬌就撒嬌好了,別去找那樣多的藉口。”樓翼然嗤笑道,見著她身子微顫,又笑道:“你夢裡如何我不管,如今你是我的人了,我只跟你說。如今我眼裡心裡都是你,我爹孃人品好,對你也好,你若是還像是在夢中一般最後被關進佛堂裡,那隻能怪你咎由自取,實在怨不得別人。”
綺羅鬆開嘴,冷笑道:“伯父伯母如今對我,日後未必會對我好。你如今與我親暱,改日必會嫌棄我不守婦道。往後見著更好的,又會想蘇綺羅與人家比起來,這不好,那不足,還不快快去給人家讓位子。”
“那也是你不好,你憑什麼在我心裡只有你的時候不抓住我?還叫我看上更好的?再者說,你在誰面前都是規規矩矩的,我自小不規矩,閻王爺爺的名號叫著,你憑什麼不能叫我爹孃叫別人相信凡事都是我不好?”樓翼然反問道。
綺羅心中氣憤,趁樓翼然一時不備,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此時察覺他手還伸在自己衣服裡,又羞又恨,又覺肚子疼,生怕樓翼然聞到血腥味,坐起身來,心裡亂成一團,只想將樓翼然掐死。
外間青青動了一下,綺羅心裡一驚,將到了嘴邊的怒斥咽回去,低聲氣急道:“你將我羞辱的也夠了,還不走?”
樓翼然躺著不動,翻身去聞綺羅枕上的香味,“是你自己說的羞辱,今日我說的話,也是你自己隨便會錯意的。是你自己沒事找氣受的。”
“你!你今日說我虛偽輕浮還不夠?”綺羅此時覺得這個丁點不讓著自己的樓翼然分外陌生,幼時他聽自己的,再回來時也是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如今吵了一架,露出本來面目,卻是個一言半語也不願忍著她的。
“說了是你牽強附會。”說著,樓翼然坐起身來,急速地在她唇上一點,“爺爺是誰?與我說話你費這麼多心思做什麼?我抱你親你,就是我想這樣,我說你虛偽,就是對事不對人的指你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