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舉。
齊天諾決心公開,無異是給了他一記悶棍,氣人的是他還不能反擊。
因為,一個“男”朋友,無論如何,都比一個男“朋友”來得理直氣壯,就算他是那麼的愛江水音,也感覺到她對他有情愫也一樣。
他無法和那個風流男人站在公平的起跑線上。
申屠麒愈想愈悶,四下無人,便重拍桌面,力道之大,連同茶杯、筆筒、話機、計算機、檔案,名片全都離桌三公分,向他的怒意之強致意。
一同飛起來的,還有一支正好鈴聲大作的手機。
身為業務的悲哀。申屠麒悶哼了聲,還是接了起來。
“喂,我是申屠麒,哪裡找?”明明壓抑了怒火,但他的聲音還是有著明顯的火氣。
“咦,哥,我是小襲,你口氣怎麼這麼衝啊?”好脾氣的哥哥在他印象中向來是不慍不火,申屠襲心裡十分疑惑。
聽見弟弟含怨的口吻,申屠麒這才放軟了聲音,“有訊息了嗎?”
“嗯,聯絡上了,今晚可以嗎?”
“就今晚,你也來吧。”
“我會到。”
簡短兩三句話便收線,申屠麒吐出一個月來,壓著他胸口的汙濁之氣。
十個小時後,晚上八點半。
坐在慣常去的酒吧,江水音點了杯黑色俄羅斯,等待齊天諾的到來,當杯壁上的霜融成一滴滑落之時,男人從容不迫的出現,落坐在她身旁的高腳椅,點了杯亞歷山大,然後方才開口。
“有什麼事?昨天才見面,你今天又約我出來,不怕申屠先生寂寞?”齊天諾笑意不減的問道。
江水音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
她酒量不差不礙事,加上現在有點酒壯膽,讓她能面對他。
“你為什麼要刻意散佈謠言?”江水音雖是質問,語氣仍是溫溫柔柔的。
齊天諾玩著酒杯,不急著喝,也不急著答腔,始終是那副斯文的模樣。
許久……
“我們連一次聖誕節都沒一起度過呢。”他半吟半嘆,四周那些不住偷瞄他的女人聞言,骨頭都酥了,心也碎了。
若他開口要求,要她們陪他過節,她們絕不會有怨言,一定異口同聲答應下來,只為了醫治他的情傷。
脆弱的英俊男人,放下身段,委曲求全的模樣,真是讓人不捨呀!
面對高階毒品般的男人,江水音只苦笑了聲,“齊,沒必要演這一幕給我看,我太瞭解你了,你不是個放不下的男人。”
齊天諾斜倚在吧檯上,眸光蕩彩,幽幽暗暗不明。
“我最後再問一次,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嗎?”
江水音沒有疑惑,點了點頭。
傷害已經造成,她的不能當機立斷,又傷了眼前的男人一次。
“齊,我們分手吧。”江水音輕輕說道。
齊天諾一聽,嘴角上揚,沒有半點被人宣判的痛苦,更是瀟灑。
“理由。”
江水音笑了笑,內心滿滿都是後悔的感覺,她終於下悟,齊天諾不是唯恐天下不亂之人,為什麼要特地昭告天下?
而目的,才是真正讓她不捨和真正明白,他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溫柔的讓人心痛。
目的或許是一點點的報復,報復申屠麒搶了他心愛的人。
或許是一點點的存在證明,證明他曾和心愛的人,愛的存在。
或許是一點點的留戀,不願意在屬於情人的節日裡,就算得獨自一人,沒有心愛的人陪伴度過,他也不想接受任何的邀約。
在齊天諾浪蕩的外表之下,其實是個真情執著的人,而他當下心愛之人就是她。
愛戀不能自主控制,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