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便閉上嘴,默默等待裊裊的反應,心中有些忐忑。
餘裊裊笑了起來:「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會哄人了。」
蕭倦生怕她誤會自己是在哄她玩兒,立刻正色道。
「我沒有哄你,我說的是真心話。」
餘裊裊輕輕靠在他的胸前:「那你可要說到做到,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你都必須要跟我走一條路,咱們永遠都不能分開。」
蕭倦低低地應了聲。
「嗯。」
一行人沿著原路返回金烏城。
結果他們才剛進城,燕南關就騎著馬急匆匆地朝他們奔來。
「郡王殿下,京中來信了!」
馬車隨之停下,餘裊裊推車開車往外望去,看到燕南關一口氣衝到了蕭倦的面前,並將一封書信送到了蕭倦手裡。
蕭倦抽出信紙,看完信上的內容,不由得皺起了眉。
見狀,餘裊裊心裡不免擔憂起來。
能讓蕭倦都變了臉色的事情,肯定是出了很大的事。
她忍不住問道:「京中出什麼事了?」
蕭倦騎著馬走到馬車旁,將信紙從視窗遞進去。
餘裊裊接過信紙,一目十行地看完。
這是從正法司寄出的密函,寫信之人是孟西洲。
他在信中說皇帝病情加重,已經長達兩個月未曾早朝,三皇子和四皇子為了爭奪太子之位,手段頻出。
三皇子因為不慎摔下馬背摔斷右腿,落下終身殘疾。
四皇子因為喝酒喝多了不慎摔傷腦袋,變成了個傻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事情都是人為的,只不過皇帝好面子,不願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家兄弟鬩牆的家醜,所以大家也都跟著裝聾作啞。
總共三位皇子,前兩位都先後出事,失去了競爭太子的資格。
最後就只剩下一個七皇子還完好無損。
於是太子之位也就沒有懸念地落到了七皇子的囊中。
皇帝已經決定在十月初十為七皇子沈琢舉行冊封太子的典禮,到時候蕭倦和韋寥都必須要參加。
餘裊裊放下信紙。
對於沈琢被冊封太子這件事,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因此這會兒並沒有多麼意外。
她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現在已經是八月份了,距離冊封太子的日子就只剩下兩個月,從這兒出發到玉京,最快也得兩個月,也就是說,咱們必須要現在就出發。」
蕭倦沉聲道:「我和韋寥先走,你留在這兒繼續休養,等你傷勢好些了再回玉京也不遲,我會把小洛留下來照料你。」
餘裊裊登時就不幹了。
「你剛才還答應了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兒咱們都得走一條路,結果扭頭你就要把我拋下,你說話不算話!」
蕭倦:「可你現在有傷在身,不便趕路。」
餘裊裊:「我反正每天都坐著馬車,有什麼不方便的?實在不行途中我們還能轉水路坐船。」
蕭倦想了下,覺得轉水路確實是個辦法,遂選擇了妥協。
「那好吧,你跟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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