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蕭倦和餘裊裊同時醒了。
門外傳來老僕的聲音。
「姑爺,有人找您有急事,說是從玉京趕來的。」
蕭倦讓裊裊繼續睡,他穿上衣服,大步走出走出臥房。
他在堂屋裡見到了來人,對方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 其實是正法司中的一名鷹衛。
鷹衛一見到琅郡王出現,立刻單膝跪地,並從懷中抽出一封密函。
「這是孟大人讓屬下送給您的信。」
蕭倦雙手接過密函,迅速拆開,從中抽出一張薄薄的信紙。
這封信是孟西洲寫的,他說太子往正法司內安插了親信, 意欲分走琅郡王手中的權力,值得一提的是,此事經過了老皇帝的準許。
換言之, 老皇帝和太子站在同一陣營,他們都想將琅郡王從正法司內擠出去。
孟西洲心中很是不忿,琅郡王為老皇帝做了那麼多事,這麼多年來出生入死,不僅受盡唾罵,如今竟連正法司都要拱手讓人。
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孟西洲急切地懇求,希望琅郡王儘快趕回玉京。
太子心腹剛到正法司不久,根基不穩,若是琅郡王能趕回去,就能將太子心腹從正法司內趕出去。
這不只是孟西洲一個人的希望,同樣也是所有鷹衛的希望。
他們都不想讓正法司落入太子手中,他們只忠於琅郡王。
蕭倦看完信中的內容,並沒有什麼反應。
他走到桌邊,將信紙放到燭火上。
信紙被點燃,火焰不斷跳躍,很快就化作一堆灰燼。
鷹衛抬起頭, 殷切地道:「郡王殿下,我們何時出發?」
蕭倦卻淡淡地回了句。
「本王還有事要忙, 暫時不能回去。」
鷹衛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可孟大人說了,您若是還不回去,正法司就……」
蕭倦已經看透,不疾不徐地道。
「本王就算回去了,也改變不了局勢。
太子已經得到皇上的支援,即便我能暫時保住自己手中的權力。
可將來呢?
太子遲早都會登基的。」
說到最後,他發出一聲極低極低的嘆息。
鷹衛無言以對。
這天下,終歸還是皇帝一個人的天下。
鷹衛心有不甘:「難道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鷹衛們跟隨琅郡王多年,他們和琅郡王一起出生入死,經歷過許多風雨,他們早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
倘若琅郡王失勢,他們這些舊部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最好的結局也就是被新人頂替位置然後回家養老,最差的,可能就是一死了。
眼前的鷹衛不願接受這樣的結局,遠在玉京的孟西洲也一樣。
蕭倦自然也不想讓這些忠心耿耿的舊部落得個淒涼下場。
他當即寫了封信,用蠟油封口後遞給鷹衛。
「把這個送去給孟西洲,讓他按照信上說的去做。」
鷹衛精神一振, 看來琅郡王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他雙手接過密函, 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
蕭倦:「本王還得過段時間再回玉京, 你先回去吧。」
鷹衛雙手抱拳:「屬下告辭!」
他轉身走出堂屋,冒著寒風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封府。
蕭倦獨自在堂屋坐了會兒,然後才回到臥房。
他剛進門,就看到裊裊從床上坐起來。
餘裊裊關切地問道。
「是不是玉京那邊出什麼事了?」
蕭倦脫掉外衣,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