檻,大步走了進去。
護衛帶著他們穿過前院,徑直來到了書房。
鄧路雲如同一座門神似的,靜靜地守在門口。
他嚴肅地說道。
「爺爺說了,只能讓郡王妃進去。」
餘裊裊扭頭對跟在身後的洛平沙說道。
「你在外面等我。」
「喏。」
餘裊裊推門走進書房,看到鄧宇川坐在椅子裡,在他面前的書案上, 靜靜擺著一個髒兮兮的紅木匣子。
鄧宇川像是剛剛哭過, 眼眶紅紅的。
他看著面前的紅木匣子出神, 目光彷彿穿透了匣子,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人或物,充滿了懷念和不捨。
餘裊裊也不與他客套,開口便問:「你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鄧宇川抬起右手,指了指面前的紅木匣子。
「這是我從桂樹下挖出來的匣子。」
餘裊裊走過去,看到紅木匣子已經被開啟,裡面靜靜地躺著兩張迭好的紙。
她看了眼鄧宇川。
鄧宇川:「郡王妃請自便。」
餘裊裊這才伸出手,拿起那張薄薄的宣紙。
將紙張展開,入目第一行字,表示——
多年未久,吾兄可好?
餘裊裊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鄧宇川只有兩個妹妹,其中一個妹妹就是鄧太后,她肯定不會用這種方式給鄧宇川寫信,那麼剩下來的唯一可能,就是這封信出自梨娘之手!
不等她開口詢問,鄧宇川就主動給出了答案。
「這是梨孃的親筆信。」
當年鄧宇川要離開鄧家前往邊關,梨娘哭得很傷心,親娘早逝,兄長就成了她在家中最為親近依靠的人。
她不捨得讓兄長走,她不願與兄長分開。
為了安慰妹妹,鄧宇川在她閨房後面種下一棵梨樹的樹苗,
並對妹妹承諾,等到梨樹結果了,他就會回來的。
梨娘很寶貝那棵梨樹,她每次給兄長寫信的時候,都不忘在信的末尾提及梨樹的長勢。
鄧宇川心裡明白,妹妹這是在提醒他別忘了自己的承諾。
只可惜,他最後還是失約了。
梨樹一年年的開花結果,兄長的歸期卻遙不可及。
今天鄧宇川剛到這兒,就發現庭院裡有一棵梨樹。
它讓他想起了多年未見的妹妹。
當年梨娘曾在家書裡向兄長抱怨,問他為何還不回家?
還賭氣說她哪天要是死了,就把自己的遺書埋到梨樹下,
讓兄長回家後別忘了去梨樹下找信。
過往的一幕幕襲上心頭。
鄧宇川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就有一股衝動,催著孫子去把梨樹下的泥土挖開。
結果還真讓他挖出了一個紅木匣子。
匣子裡有一封信。
即便時隔多年,鄧宇川也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信上是梨孃的筆跡。
當年的一句戲言,如今卻成了真。
強烈的悲痛之情翻湧而出,讓這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落下淚來。
他哽咽著道。
「是我對不起梨娘,倘若我能早點回家,她就不用吃那麼多苦頭,更不必慘死於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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