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滔被他們的一唱一和給氣得半死。
他沖敏王說道。
「看到了嗎?你跟著琅郡王出生入死,他卻不顧你兒子的死活。」
敏王用充滿乞求的目光看向琅郡王。
「蕭倦,阿緒是我唯一的孩子,他就是我的命根子,求求你,救救他。」
蕭倦回眸看了餘裊裊一眼。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餘裊裊卻忽然就t到了他的想法。
她悄無聲息地往旁邊挪了一步,同時伸手抓住身後背著的弓箭。
蕭倦沉默了會兒,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緩緩地說道。
「我可以投降,但你必須要先放了沈緒。」
沈緒還以為琅郡王會像上次那樣完全不管他的死活,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只要他爹能活著逃出去就行了。
卻沒想到,琅郡王為了保住他的性命,居然願意做出妥協。
沈緒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
兄弟啊!
兩肋插刀、捨身救人,這才是真的兄弟啊!
以後誰要是再敢說琅郡王一句不好的話,他就把那人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杜滔毫不客氣地譏誚道。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跟我談判的資本嗎?」
蕭倦冷冷地道:「我若豁出一切跟你們拼命,你未必能全身而退,這就是我的資本。」
杜滔跟他交過手,自然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
真要拼命的話,自己肯定也落不得好。
這也是杜滔為什麼要用沈緒作為人質逼迫琅郡王投降的主要原因。
杜滔思慮片刻:「要我放人也行,你先把你的刀丟過來。」
只要沒有了武器,琅郡王的實力就能大打折扣。
蕭倦解開腰間佩戴的無歸刀。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刀鞘上緩緩劃過,像是在最後的道別。
他彎下腰,將刀放在地上,在用力往前一推。
無歸刀貼著地面向前滑出一段距離。
杜滔得意地大笑出聲。
「哈哈哈!琅郡王,你也有今天!」
蕭倦站直身子:「這下你該放人了吧?」
「好,我現在就把世子爺給放了。」
杜滔放開了沈緒,同時朝親兵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立刻動手。
今天這屋裡的所有人一個都別想跑,全都得死!
沈緒踉踉蹌蹌地朝著敏王跑去。
「爹!」
與此同時。
親兵們一擁而上,朝著蕭倦撲了過去。
杜滔以為蕭倦這次必死無疑,得意極了。
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餘裊裊等的就是對方放鬆警惕的這一刻。
她迅速拉滿弓弦,一支利箭猛地射出,直奔杜滔的心口而去!
杜滔看著驟然逼近的箭矢,嚇得心臟驟停,瞳孔震顫。
但他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老兵了,在生死線上掙扎過好幾次,他的反應能力自然不弱。
他強行扭轉上半身,避開要害。
箭矢擦著他的手臂飛了過去,帶起一串血珠。
疼得杜滔臉色一白,身體跟著往後趔趄了一步。
親兵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他們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齊刷刷看向杜滔,生怕杜滔出事。
蕭倦趁機突出重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撿起無歸刀。
噌的一聲,刀刃出鞘,橫掃而出。
距離他最近的親兵被一刀劃破喉嚨,當場斃命。
鮮血飛濺到了蕭倦的臉上,就像是冷白的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