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動不動的雲雀,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怎麼會這樣?」
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孟西洲越想越恨。
他握緊拳頭,狠狠砸在地面上,語氣裡充滿了惱恨和自責。
「只差一點點就能抓住舒貴妃的馬腳了!都怪我,怪我太沒用了,既抓不住殺手,又沒能保住雲雀的性命!」
餘裊裊讓人將孟西洲扶起來。
「小孟,你已經盡力了,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孟西洲被人扶了出去。
然而很快他就又跑了回來。
「郡王殿下,郡王妃,我剛才忘記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們了!」
孟西洲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塊染血的絹帕遞了出去。
餘裊裊接過絹帕看了看。
這就是一塊非常普通的白色絲帕而已。
唯一值得人在意的是,在絲帕的一角繡著個兩個小字。
但因為染了鮮血的緣故,導致這兩個字看不大清楚。
餘裊裊命人取來冷水。
將絲帕浸入冷水中,加入皂角液輕輕揉搓。
很快血跡就被搓乾淨了。
等餘裊裊將絹帕從水中拿出來時,絹帕上的字已經變得非常清晰。
餘裊裊念出那兩個字——
「安蘭。」
蕭倦若有所思:「聽起來像個女人的名字。」
在大雁朝,絹帕屬於非常私人的物品,女人們一般不會將繡有別人名字的絹帕帶在自己身上。
餘裊裊猜測道:「這應該是她原來的名字。」
這個猜測跟蕭倦不謀而合。
他立刻說道:「我這就進宮一趟。」
蕭倦進宮後直奔內侍司而去。
內侍司內有宮裡所有宮女太監的資訊記載,蕭倦命人將所有花名冊全部查了一遍,最終皇天不負苦心人,還真讓他們查到了一個名叫安蘭的宮女。
這個宮女在碧泉宮中當差,是個三等宮女,專門負責端茶送水灑掃等事。
蕭倦前去碧泉宮拜見鄧太后,希望能見一見安蘭。
鄧太后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反應非常平靜。
「安蘭因為感染了重病,哀家怕她傳染給別人,就讓人把她送出宮去了。」
蕭倦追問道:「安然既然是碧泉宮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驚闕宮?而且她還自稱是雲雀?」
鄧太后淡淡地道:「還有這樣的事嗎?哀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若想知道的話,直接去問安蘭本人就行了。」
「安蘭已經死了。」
鄧太后神色不變:「這樣啊,那太可惜了。」
蕭倦繼續道:「安蘭只是個三等小宮女,沒有上面的準許,她是沒膽子跑去驚闕宮的,更不會貿然頂替雲雀的身份。」
鄧太后微微蹙眉,顯出幾分不滿。
「你這是在懷疑哀家害了安蘭嗎?」
蕭倦低下頭:「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心中困惑,希望能從太后娘娘這兒得到正確的答案。」
鄧太后:「哀家作為太后,怎麼會知道一個小宮女的事情?不管你問多少遍,哀家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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