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他興許願意冒險幫幫她。
餘裊裊表現得非常樂觀。
「我是去面見聖上,能出什麼事啊?難道堂堂的天子還能跟我這麼個小女子過不去嗎?」
韋寥嗤笑一聲:「你渾身上下就那張嘴最硬。」
他讓人牽來馬匹。
餘裊裊翻身上馬,隨著天狼衛們朝著玉京的方向行去。
冬日的夜晚本就寒冷,再加上風雪飄搖,寒意更是滲入骨縫,凍得人質打哆嗦。
韋寥回頭看向跟在後面的餘裊裊。
她看起來小小的一隻,騎在高高的馬背上,身上雖然披著厚實的斗篷,但因為風雪越來越大的緣故,她的斗篷都被打濕了,一張小臉被凍得通紅。
韋寥下意識勒住韁繩,放慢了速度。
其他人也跟著慢了下來。
韋寥沖餘裊裊問道。
「你還能行嗎?」
明明是關心的話,但因為他那充滿挑釁意味的表情,導致這話聽起來更像是在沒事兒找事兒。
餘裊裊單手攏了攏身上的斗篷:「我好得很。」
韋寥心裡暗暗後悔。
早知道會下雪,他就該帶一輛馬車出城。
他故意用一種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道:「你是女子,該示弱的時候就該示弱,別跟個男人似的逞強。」
餘裊裊順著他的話問道。
「若是我現在大哭一場,你會放我回去嗎?」
韋寥頓時就不說話了。
餘裊裊呵呵一笑:「看吧,示弱根本就沒用。」
韋寥心想這可不一定。
如果餘裊裊真的對著他掉眼淚,他說不定真的會頭腦發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但他什麼都沒說,像是預設了餘裊裊的說法。
一行人冒著風雪穿過城門,沿著寂靜的街道前行,最終停在了宮門前方。
天狼衛們留在門外,只有韋寥和餘裊裊走進了宮門。
此時路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兩人沿著宮道往前走,身後留下兩串腳印。
餘裊裊正在心裡琢磨等下改怎麼應對皇帝,忽然聽到身邊的男人問道。
「那具焦屍到底是什麼來歷?」
餘裊裊扭頭看向韋寥,不答反問:「你怎麼忽然想到要問這個?」
韋寥:「皇上今日讓我去正法司尋找那具焦屍,但我什麼都沒找到,隨後他便讓我去把你帶進宮。」
這些話本不該跟餘裊裊說的。
但韋寥還是都告訴了她。
餘裊裊心下瞭然,看來皇帝已經知道了焦屍的事。
她這次進宮果然是凶多吉少。
韋寥見她不說話,不得不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我不知你私下裡都幹了些什麼,但現在你若想活命,唯一的出路就是將那具焦屍交出來,你得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餘裊裊停下腳步。
她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莞爾一笑。
「謝謝你。」
韋寥被她這一笑弄得心裡很亂。
他故意露出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在跟你說正事,有什麼好笑的?」
餘裊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從謝氏和封梁寒被害的那一晚開始,她就不可能再獨善其身。
韋寥:「你什麼意思?」
餘裊裊卻是答非所問:「皇上不是有事要問我嗎?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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