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對我,我又為何不能這樣對待我的兒子?」
餘裊裊:「你口口聲聲地責備你的父皇,你恨他不顧念父女之情,可你現在這樣做,跟你的父皇有什麼區別?!」
字字如刀,準確無誤地刺進了霓陽長公主心裡最敏感的地方。
從她第一次被賜婚開始,她就深深地恨上了自己的父皇,是父皇毀了她的人生。
她可以無視天下人的唾罵,卻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了跟父皇一樣的人。
霓陽長公主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鐵青。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
「讓她吃點苦頭。」
侍衛會意,上前開啟牢門,抓住餘裊裊的頭髮,用力將她往水裡按。
餘裊裊整個人都浸入水中,水從耳朵鼻子往她的腦袋裡面鑽。
她無法呼吸,只能拼了命地蹬腿。
等到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侍衛方才鬆開手。
餘裊裊的腦袋終於可以冒出水面。
她仰著頭,使勁地呼吸。
因為呼吸得太過急促,她還使勁地咳嗽了起來。
霓陽長公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這就是你說錯話的代價。」
餘裊裊此時渾身濕透了,頭髮貼在臉頰上,水珠是混著額頭往下滑落,小臉煞白,模樣極其狼狽。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梗著脖子說道。
「我說錯了什麼?你和先皇不愧是親生父女,一脈相承的自私自利!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怨恨先皇,因為你現在的嘴臉和你的父皇一樣醜惡!」
如果說之前她故意挑釁霓陽長公主,是為了能夠爭取時間苟延殘喘。
那麼她現在就純粹是為了蕭倦鳴不平。
明明是先皇和霓陽長公主造的孽,憑什麼要讓蕭倦承擔惡果?
在這個孝道大過天的時代,蕭倦為人子不能說父母一句不是,但餘裊裊不是霓陽長公主的孩子,她才不慣著這個自私惡毒的女人。
她今天就要替蕭倦狠狠地痛罵這女人一頓!
霓陽長公主藏在寬大衣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繼續!」
侍衛再次將餘裊裊按進水裡。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被放開。
她從水面冒出頭,眼睛裡全是水,看都看不清楚,腦子也因為缺氧而變得暈暈乎乎,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生下了蕭倦,就能主宰他的人生,掌控他的生死?
你的這種想法跟你父皇還真是不謀而合啊!
他生你養你,對你的恩情大如天,他不過是利用一下你又怎麼了?
你居然為了這點小事就記恨了他這麼多年?
同樣的事情你又不是沒有幹過,你有什麼資格去怨恨別人?」
「你找死!」霓陽長公主再也忍不住,一把拔出侍衛腰間的佩劍,劍尖直指餘裊裊的面門。
就在這時,不遠處卻突然傳來叫喊聲。
「公主殿下,出事了!」
她的動作隨之一頓,轉身望去,看到一名身穿鎧甲的女將軍急匆匆地跑過來。
女將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琅郡王帶著人出現在了陰風谷入口,很快就要殺進來了!」
霓陽長公主先是一驚,蕭倦怎麼會知道他們在這兒?
她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過了一遍,很快反應過來,旋即豁然轉身,死死盯著水牢中的餘裊裊,咬牙切齒地道。
「是你洩露了我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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