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裊裊:「我只是就事論事。」
「好一個就事論事!」沈琢收起笑容,「既然你要跟孤就事論事,孤就跟你好好論一論正事,奇瑞園是你名下的產業吧?《琅王遼東行》是你創作的吧?此戲對映朝廷重臣,爾等妄議國家政治,已經在民間引起極其惡劣的影響,孤隨時都可以命人查封你的戲園!」
餘裊裊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呵,說了半天,太子殿下是為了奇瑞園而來的啊,您說我對映朝廷重臣,請問您有證據嗎?想必您應該沒有親自去看過《琅王遼東行》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抽出一張戲票,放到沈琢的面前。
「請太子殿下看看,戲票上的這行字是什麼?」
沈琢垂眸望去,看到戲票上的左下角寫著一行正楷小字——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餘裊裊:「看到沒?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沈琢並未被她的這點手段給嚇唬住,冷冷地道。
「不過了文字遊戲罷了,這種小聰明改變不了你們妄議朝政的事實。
孤命令你立刻關停奇瑞園。
若你不從,孤只能派人將戲園中的所有人都抓起來。
相信你應該不願看到那一幕發生吧?」
餘裊裊握緊拳頭,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可在封建社會裡,皇權就代表一切。
對方是太子,一旦對方下定決心非要查封奇瑞園,她是無法阻攔的。
沈琢看著她的臉,稍稍放緩語氣。
「孤今天特意來找你,為的就是能跟你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只要你願意停演《琅王遼東行》,並承諾以後不再插手政事,孤就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餘裊裊:「這是威脅嗎?」
沈琢:「不,這只是勸導罷了。」
餘裊裊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真不愧是太子殿下,想得是真美啊。」
沈琢卻不以為意,不疾不徐地勸道。
「奇瑞園裡的那些人跟你不一樣。
你是琅郡王妃,一般人動不了你,你有任性妄為的資本。
但奇瑞園裡的那些人都只是平頭百姓。
他們沒有自保能力,孤隨口一句話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你生性善良,想必不願讓他們被牽連入獄吧?」
餘裊裊說不出話來。
她雖然氣憤,卻不能牽連無辜。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自門外傳入。
「太子殿下憑什麼抓人入獄?」
餘裊裊循聲望去,看到蕭倦大步走進花廳。
她頓時就忘了氣憤,高興地跑過去。
「你終於回來啦!」
蕭倦:「我剛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回來得晚了些。」
說到這兒他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沈琢。
「沒想到太子殿下會突然到訪。
剛才聽聞您想要抓奇瑞園的人,請問理由是什麼?
我剛從奇瑞園回來,我看了他們演的新戲。
演得不錯,雖有誇張卻也基本符合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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