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卷宗裡並未提到任何物證,只有兩個人證的口供。
且這樁案子從開始到結案就只花了短短兩天時間。
其破案速度之快令正法司都自愧不如。
蕭倦放下卷宗,神色很是凝重。
這個案子處處都透著古怪,很顯然真相併沒有卷宗裡描述得那麼簡單。
也許凌海沒有撒謊,這件事的起因再霓陽長公主身上。
那個女人一向張揚跋扈,只要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餘裊裊回到臥房裡,看到桌上放著的卷宗,忍不住問道。
「這就是凌家的卷宗?」
蕭倦頷首:「嗯。」
「我能看看嗎?」
「看吧。」
餘裊裊立刻拿起卷宗,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她皺起眉:「只有人證沒有物證,這案子明顯是證據不足啊,縣令怎麼就給結案了?」
蕭倦:「縣令匆忙結案,很可能是有上面有人在施壓,他不得不這麼做。」
「難道是霓陽長公主幹的?」
蕭倦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餘裊裊想罵幾句但又忍了,人家畢竟還是琅郡王的親娘,哪怕他們母子關係不好,她也不好當著他的面罵他娘。
蕭倦問道:「凌妙那邊怎麼樣了?」
「小洛給她開了藥,她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小洛說還得再觀察看看,如果明天她能退熱的話,應該就沒事了。
小海放心不下,一直守在她妹妹的床邊。」
餘裊裊說完後,又拿起卷宗看了看。
在卷宗的末尾,提及凌家滿門都被貶為苦役,卻並未提及他們到底是在哪裡做苦役?
餘裊裊問道:「凌家這事兒怎麼辦?」
她倒是很想幫凌家討回個公道,可這事兒涉及到霓陽長公主,她想管也管不著。
蕭倦:「我會讓人去跟進調查,看看能否找到線索,但這需要一些時間。」
餘裊裊點頭:「我明白,這種事急不得。」
蕭倦:「而且你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我們是來探查那筆贓銀的去向,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餘裊裊突發奇想:「會不會那筆贓銀是被霓陽長公主給藏起來了?」
蕭倦:「你有證據嗎?」
餘裊裊縮了縮脖子:「沒有。」
「贓銀數目巨大,皇上非常看重,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餘裊裊乖巧應道:「我知道啦。」
蕭倦話鋒一轉:「但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涼州是霓陽長公主的地盤,倘若贓銀真的藏在這裡,霓陽長公主不可能不知情。」
餘裊裊使勁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咱們想到一塊去了!」
蕭倦:「還是那句話,不能光憑猜測,還得要證據。」
餘裊裊摸著下巴思索道。
「那麼大筆銀子,上千萬兩呢,光是堆起來都有一座小山了吧。
什麼地方能藏下這麼多銀子,還能不被發現?」
對此,兩人想了許久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先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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