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裊裊和蕭倦鬧出的動靜很大,引來不少鷹衛。
他們不敢進門,只能聚集在門外探頭探腦地像屋內張望。
原本他們還擔心琅郡王會不會一怒之下跟郡王妃動手?
他們甚至都做好了冒死衝進去勸架的準備。
結果卻只看到郡王妃對著琅郡王拍桌子大喊大叫,琅郡王別說是動手了,他從頭到尾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
全程就只看到他坐在那兒挨訓,老實得讓人心疼。
直到郡王妃提出要和離,琅郡王的情緒才變得激動起來。
他緊緊按著餘裊裊的手, 不肯讓她寫和離書。
躲在人群中看熱鬧的孟西洲見狀,忍不住開口勸道。
「郡王妃,您消消氣,和離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其他鷹衛也都紛紛出聲應和。
他們是挺喜歡看熱鬧的,但並不希望琅郡王和郡王妃真的和離。
餘裊裊這會兒正在氣頭上。
她扭頭就衝著門外那群傢伙吼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兩口子吵架嗎?」
蕭倦沉聲斥道:「滾!」
一眾鷹衛被嚇得不輕,立刻作鳥獸散。
轉眼間鏡明齋的門口就變得空無一人。
蕭倦掰開裊裊的手指,將毛筆從她手裡抽出來,然後把筆丟得遠遠的。
確定她拿不到筆了, 他方才覺得稍稍安心了些。
他看著餘裊裊紅通通的眼眶,很是心疼。
「對不起,我從沒覺得你是累贅。
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正因為太重要了,我才不想帶你去涼州。」
餘裊裊聽得似懂非懂:「你為什麼要去涼州?為什麼不能帶我去?」
「此事說來話長,還記得葉引嗎?」
餘裊裊怎麼會不記得?
她趕忙解釋道:「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壓根就不認識他,你別聽外面那些人胡說八道!」
蕭倦微微一怔:「你不認識他?」
餘裊裊使勁點頭。
「對啊!我都沒見過他,怎麼可能會認識他?!
都是韋寥那個混蛋,他故意編了些惹人遐想的謊話,想藉此看我的笑話。
你千萬別上他的當!」
蕭倦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原來她還沒有喜歡上別的男人,一切都只是個誤會。
連日來積壓在他心頭的陰雲隨之消散了大半。
就算裊裊不喜歡他也沒關係。
只要她還沒喜歡上別人,她暫時就不會離開他。
蕭倦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這樣就最好了。」
餘裊裊:「什麼?」
蕭倦強行轉移話題。
「之前鷹衛抓走葉引,從他口中得知了受賄案嫌犯的去向。
鷹衛們根據他提供的線索,在衛侍郎家中抓住了那名在逃的嫌犯。
那名嫌犯咬死了不忍,嚴刑拷打也不管用。」
餘裊裊聽得很認真:「然後呢?」
「然後我們將審問目標轉移到了衛侍郎身上。
跟那名孤家寡人的嫌犯相比, 有家有業的衛侍郎顯然更好攻破一些。
事實證明的確是如此。
衛侍郎很快就把他知道的都供了出來。
但他並不是受賄案的中心人物,他也不知道那筆贓銀去了哪裡。
他說自己是被人脅迫, 才不得不與虎謀皮。
他將那人威脅自己的信件都藏在了書房的暗格之中。
鷹衛們將那些信件帶回來交給了我。」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