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要當場把紗布拆開,老皇帝出聲制止了他。
「行了,朕相信你的確是受了傷,但這並不能代表那些殺手跟瑞兒是一夥的。」
這時蕭倦站了出來,恭敬地道。
「微臣在護送公主去辰國的途中,也遭遇到了刺殺,
那些殺手雖然都已經被微臣給誅殺,但他們的屍首還在。
他們身上作為辰國人的特徵也還在。
除此之外,微臣還抓獲了兩名辰國官員,
只可惜微臣不通辰國話,無法審問他們。
還請陛下能夠下旨,讓鴻臚寺的官員幫忙做個翻譯。」
老皇帝當即傳令下去,讓鴻臚寺派個懂辰國話的官員去正法司,協助鷹衛們審問辰國官員。
此時老皇帝已經有些累了。
他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案子尚未查明之前,你們不要亂跑。」
「喏。」
眾人陸續退出尚書房。
陽光落在身上,餘裊裊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扭頭去看韋寥,剛想開口說聲謝謝,卻見韋寥仿若不認識她似的,目不斜視地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那神情、那模樣,就是個大寫的冷漠!
餘裊裊一時有些懵逼。
這傢伙怎麼回事?
蕭倦對此見怪不怪,他牽著裊裊離開皇宮。
等坐上了自家的馬車,蕭倦方才開口解釋道。
「宮裡到處都是眼線,為了避嫌,韋寥不能跟我們表現得太過熟悉。」
餘裊裊一下子就懂了。
剛才韋寥在幫他們作證的時候,特意跳過了一些細節,從頭到尾都沒提過他和琅郡王妃之間的交易。
他把一切都歸結於精心安排之下的「巧合」,為的就是撇清自己跟琅郡王夫婦之間的關係。
他越是跟琅郡王不合,他剛才說的那些證詞就更加可信。
餘裊裊拍了拍心口:「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好怕韋寥會臨時變卦,不幫咱們作證,還好他沒有那麼做。」
蕭倦卻道:「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他肯定會幫咱們作證的。」
餘裊裊不明白他為何能如此篤定。
對上她充滿不解的眼睛,蕭倦耐心地解釋道。
「在韋寥拒絕了六皇子遞出的橄欖枝時,他就已經跟六皇子撕破了臉。
即便六皇子暫時不能對他怎麼樣,六皇子也肯定會把這筆帳記在心裡。
將來要是真的讓六皇子登基當了皇帝,必然是要報復韋寥的。
他若不想留下隱患,最好的辦法就是幫助我們將六皇子踩下去,絕不能給六皇子翻身的機會。」
餘裊裊恍然大悟。
旋即她就有些懊惱,早知如此之前她還擔心個什麼勁兒?
她竟然還雙手合十苦苦哀求韋寥?白白讓韋寥得了便宜,她真是虧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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