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的迎親隊伍行到一半,半路衝出一個人,正是被押在刑部大牢的書生梁山伯,路人指指點點道,這個梁山伯曾如何如何……
梁書呆神情悲憤,手舞足蹈,狀若瘋癲,“馬文才,今日你搶我英臺,他日必遭報應。”
侍從揮開他,“書呆子,今日是我家少爺大婚,你別來搗亂,仔細你的腦袋。”
梁山伯不理,繼續喊,“馬文才,你毀人姻緣,如今正是你的報應,你的心上人要同別人成親了,你永遠得不到幸福。”
馬文才臉色頓時陰沉,“梁山伯,別以為你可以破壞今天的婚禮,英臺已經答應嫁於我,你喊什麼也沒用,只能證明你是個懦弱的男人,梁山伯,你輸了。”
“我輸不輸不要緊,至少我同英臺真心相愛,你呢,馬文才,你比我可悲,強取豪奪又如何,你終究得不到幸福,不過是個失去自我的可憐蟲。”
馬文才怒了,“閉嘴,拖他下去。”
梁山伯不甘地喊道,“梁涼要嫁給別人了,馬文才,總有你後悔的一天!”
他最後被人拖下大牢去了,仍不住提著腿,口中喊著這些話,不依不饒。
“荒謬!”馬文才嗤笑,梁山伯要恨他也扯個靠譜的話,梁涼是個男人,如何嫁人。
侍從看出他的心思,兢兢戰戰如實稟告,“公……公子不知道?那書呆說的是真的,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七皇子要在今日與一男子在京城月老廟裡拜……拜天地。”
侍從剛說完,衣領被人揪住,“再說一次。”
侍從軟了腿,諾諾重複了一遍,他明顯感覺到自家公子突如其來的陰沉。
馬文才鬆開侍從,退了一步,怔了,“他們……他們要成親?”
他們要在月老廟前結拜天地?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他覺得被耍了,想到那個清秀的少年與他人攜手交拜天地,不!
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拳頭深深擊在樹幹上,留下深深地印痕,而周圍的人,無不詫異地轉頭看他。
他甩下大紅的吉服,騎上馬掉頭就走。
月老廟前熱鬧的很,男子成親在古代絕對稱的上驚世駭俗,許多百姓樂的探頭看熱鬧。
蘇尋身著喜服,款款走來,梁涼理好衣襬,見他朝他伸出手,便將手遞上去,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別緊張,看著我。”蘇尋輕聲在他耳邊道。
“師……師兄。”寺廟外圍了好幾圈人,他沒有辦法不去在意,“師兄,我們真的要……”
蘇尋執起他的手,
70、成親 。。。
放在嘴邊親吻,“噓,要專心,看著我。”
梁涼緩緩抬頭,眼中漸漸染上一絲陶醉,原來師兄穿吉服是這個樣子啊,那樣喜慶的顏色穿在他身上並不豔俗,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風流俊秀,真真神仙般人物。
“他們是我們的見證,我要全天下知道,小師弟,你是我的人。”他深深摟住他。
月老廟前,他們緩緩跪下,交拜。
“且慢,”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你們要成親,怎的忘了故人?”
說話人的聲音清朗,但笑容陰沉沉的,聽上去很不舒服,他的嘴角雖然彎起,不含半分笑意,甚至有幾分冰冷和譏誚。寬袖之下,那雙手緊緊握成拳,彷彿在竭力剋制。
馬文才冷眼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心裡如同針扎般刺痛,他們居然要成親?有沒有問過他?
梁涼,你竟要同別人成親?!你將我馬文才當成什麼人,明明那晚……那晚你喊著我的名,在我懷裡那麼動情,你都忘了?真真狠心!
為什麼會覺得難受?心裡空了一塊,彷彿被人生生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