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得意地一笑:“你沒告訴我,我就不會問麼?”
敘離好笑地搖搖頭,身形不知怎麼一閃,已越過了蘇晚,一推門,徑自入內。
“喂!你——”蘇晚看著他的背影直瞪眼,卻終究沒敢跟著進去,下一秒,門又當著她的面關上。
“哼,不理我,看你怎麼死!”蘇晚氣極,一腳踹廊柱上!
旁邊一守衛悄悄上前:“四小姐,城主的書房確是非召不得進入,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左右使除外。”
“……”
NND,歧視無處不在啊?!
蘇晚無語,想了想,忍不住又跑過去,耳朵緊緊貼著房門,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結果裡面一片靜悄悄,什麼也聽不到。
她又換了個耳朵,剛貼上去,門竟“吱呀”一聲開了。
聽牆角被人發現,蘇晚乾咳一聲,企圖掩飾尷尬,卻聽敘離忍笑道:“做什麼?城主讓你進去。”
“我?”蘇晚心頭狂跳,驚疑不定。
“無妨,去吧。”
切!你說得倒輕巧,本姑娘如果是正主兒自然不怕,問題是……
敘離彷彿看透她的心虛,一勾唇,輕拍她的肩:“去吧,莫讓城主等久了。”
“哦……”蘇晚低著頭,一步一頓走進書房,聽到門在身後關上的聲音,差點哭出來。
房裡比外面暖和許多,還有些淡淡的熟悉的香味。蘇晚小心翼翼地抬頭,打量四周。
一看之下的感覺,就是整齊。
太整齊了。
整個書房被一扇巨大的玉石屏風隔成兩個空間,外間一張暗紅漆木大書桌,上面整整齊齊地擺著文房四寶,還有一本翻了幾頁的書。書桌後是椅子,椅子後一溜兒排著三個高高的書櫃。
城主不在這裡,應該就在裡面。
可屏風雖薄,玉石卻不透明,裡面是個什麼狀況,蘇晚一概不知,哪敢進去?但,不進去,誰曉得那個變態城主到底什麼意思,若是不小心把他給惹了,豈非危險?
蘇晚忽然急中生智,對著屏風高聲道:“屬下參見城主。”
不多時,裡面傳出一個淡淡的聲音:“進來。”
蘇晚愣了半晌,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一直覺得,男人的聲音要“磁性”才會好聽,但那聲音聽來清雅幽然,竟也是說不出得悅耳,彷彿天生就是為了去配那張絕色的面容。
變態城主居然會跟她說話?!
緊張感被聲音的誘惑消弭了大半,蘇晚繞過屏風,立刻又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屏風後的空間不算太大,卻只放了一張軟榻。軟榻上鋪著雪白的毛皮,看起來柔軟而溫暖。一襲黑衣的男子斜斜地歪在榻上,一手支額,一手拿書,長睫如墨,薄唇微抿。只是黑白分明的兩色,卻勾勒出一副完美的畫面。
禍水啊禍水!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為了魅惑眾生而存在的。長這樣一張臉,難道叫天下女人都去自殺麼?
蘇晚看得半天沒法回神,直到美男坐直了身子,抬眼看她,才驚覺自己竟然像個花痴一樣盯了人家半天,這個人還是被她唾棄痛罵的變態城主。
美色當前,蘇晚卻不敢大意,忙換上一副笑臉:“城主有事吩咐?”
“外面很冷?”
想不到竟是這句話。
自己昨天才抱怨,他今天就問,難道不小心被他知道了?莫非月無言告訴了敘離,敘離剛才又告訴了他?
蘇晚踹踹不安,正不知該如何回答,美男又問:“很冷?”
“是。”蘇晚一急,也顧不得許多,又亡羊補牢加了一句,“屬下明天就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