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擅預言系的法師。摩利爾已經開始認識到在她生命中有些事情可能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面對命運滾滾而來的車輪,選擇面對與選擇逃避很多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往往最終的結局都是必須接受。
是的,必須接受。
就像她現在得接受四十七那個笨蛋一指頭彈斷了武器商店掛在門前架子上出售的長劍而被商店老闆糾纏住的局面一樣。
弗雷斯趕在摩利爾前面付了錢,才免得對方因為阻攔自顧自走開的四十七而傷筋動骨。
這個小插曲讓弗雷斯也警惕起來,記起他的鋼鐵朋友永遠是個非常危險和不安定的因素,簡直跟一整隊霜巨人走在大街上沒什麼兩樣——還是先去吃飯吧。
弗雷斯的家在商業區靠近中心的位置,實際上是一棟氣派的三層綜合建築,比起附近的幾家工會總部來也毫不遜色,門前還有一個帶水池的小廣場,這種環境可是足以讓大多數商人都羨慕眼紅的。
“這裡就是了,請——”弗雷斯招呼著四十七,摩利爾和克洛伊,又狠狠瞪了後面的塞蒙一眼:“你這該受眾神詛咒的騙子!如果不是你當初卑鄙的行為,我現在已經擁有濱海區的房產了!你知道這幾年地價上漲了多少嗎!”
“下午好,弗雷斯先生。”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語氣裡一點兒也沒有問好的味道。
水池的雕像後轉出一個女戰士,她剛才應該是在那裡坐著地。銀白色的半身甲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金色的長髮更是好像有光在上面流動一樣——因為背對著太陽,面目不是很清楚,背上雙手劍的劍柄尾部的裝飾反而刺目閃亮,乍看起來她的整個人好像都沐浴在耀眼地光芒中,驕傲高貴。
克洛伊輕輕吹了聲口哨。
“好傢伙,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四十七低聲說了一句沒頭沒腦地話。
弗雷斯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女戰士,神情嚴肅了幾分。衝她微微施了一禮:“您好,菲歐娜騎士。”
能讓弗雷斯肅容打招呼。看來這個叫做菲歐娜的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女騎士很有些來頭。
“弗雷斯先生,作為一名在深流城聲譽良好的商人,我想您應該清楚自己揹負的責任。”菲歐娜寶石一樣的藍眼睛從眾人臉上掃過,最後停在摩利爾臉上:“所以,當我得知您居然去碼頭區迎接一個邪惡地紅袍法師的時候,實在是非常驚訝。”
“你媽媽沒教過你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要正視對方麼?”摩利爾也冷冷的說,菲歐娜既然毫不掩飾目光中的敵意。那麼她也不想退讓。
“哦,我想您誤會了,菲歐娜騎士。”弗雷斯在一旁打圓場:“他們是我在碼頭偶然遇到的老朋友,哦,留小鬍子的那個是可恨的惡棍無賴,曾經騙了我很多錢,現在被我抓住了……您看,他們剛剛來到深流城。怎麼會和紅袍法師有關係呢?”
菲歐娜看來並不理會弗雷斯地辯解:“告訴我你的名字,紅袍法師。你的行為必須和你臉上的刺青一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善良的人們才能安睡!”
“嗨,女孩。我不知道你和什麼紅袍法師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克洛伊想說點什麼,但是四十七突然打斷了她。冒出一句讓菲歐娜勃然變色的話。
“如果傻瓜和偏執狂也有一個神,那他一定是聖武士。”
菲歐娜一下子把目光轉向四十七,俊俏地臉龐蒙上一層嚴霜:“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什麼也沒說。”四十七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居然在進逼的菲歐娜面前退了一步:“你要幹什麼?一個聖武士要公然襲擊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手無寸鐵?摩利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了好了,”弗雷斯一下子插到四十七和菲歐娜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