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的推測十分準確。”藍袍法師恭敬的遞上厚厚的資料包告。
“是麼,你不是為了讓我高興才順著我的思路去牽強附會吧,如果出了差錯遭到帝國最嚴厲處罰的人可是我,而不是你。”達古拉絲懶洋洋的把報告丟在旁邊的矮櫃上,差點砸翻上面的冷飲。
“怎麼會……我保證,當然是經過精密的反覆驗證才得出的結論,閣下。”藍色法師袍的下襬處有些輕微的抖動。
她當然很清楚,作為帝國法師團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的天才法師。
那我就相信你哦——當達古拉絲的這種表情傳達到藍袍法師的瞳孔裡時,他蒼白的嘴唇都微微顫抖起來。
報告裡的分析非常詳盡,歸納的也十分有條理,每個數字都有詳盡而充足的說明,科學家就是科學家。不管會不會魔法都是那個德行。
資料裡還附帶著幾頁關於鐵皮人的分析報告。
這個叫做四十七的鐵皮構裝生物原本曾經容納著核心數年甚至可能數十年之久,那麼對構裝兵器的共鳴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種假設起初是來源於摩利爾所提供的資料,雖然這些只需要拜託一下帝國的情報機構也能輕易的獲得,但從她的嘴巴說出來還是讓達古拉絲感覺到開心。
這個孩子從來都不喜歡多說話呢,真是讓人擔心。
摩利爾已經睜開眼睛,纖細的手指之間閃動著一道不算耀眼的白光,強烈的扭動著像條蟲子,噼啪作響。她只是低頭專注的擺弄著手指,那感覺就像摩利爾之於達古拉絲,難得的好玩具。
達古拉絲手捧著沉甸甸的資料端詳了一陣,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微笑。
半煉獄生物和煉獄……她咯咯的笑起來。
嘩的從靠椅上站起來,用力的把袍子的下襬甩到身後,絲織的輕薄材質還沒有落下就又隨著達古拉絲的快速行走擺動不停。
沿階而下,她朝操作檯走去。
“給我接通帝國!後方的大人物們也得出點力了!”神情上發生了微妙但徹底的變化。
安東側身滑步,聖光照亮了撲面而來的黑暗,也照亮了黑暗中四十七的金屬臉,但是隨著雙方武器的短暫交錯,周圍的黑暗就吞噬了光澤,就在這樣忽明忽暗的交替中,安東和四十七過了幾招,局面重新陷入短暫僵持的時候,他如同一個普普通通而且忙碌了整天的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那樣憔悴疲憊——曾經讓四十七很是警惕忌憚的聖力現在陷入滾滾怒號的氣息中猶如風中蠟燭隨時有可能熄滅,聖武士周身的反邪惡靈光已經被壓縮的僅能獨善其身。
這是何等的魔氣。
尖刺鏈枷嘩啦一下垂落,現在四十七彷彿撥出的每一口氣都是黑的,他身上有不少傷痕,應該是和精靈守護者戰鬥留下來的紀念,現在那些傷口也好像嘴一樣吸納吐出黑色的煙氣,逐漸癒合。
“你受到太多深淵之力的影響了,而且已經成為這個黑暗儀式的媒介……我必須想辦法讓你停下來,哪怕是破壞你——你得理解,我是別無選擇!”安東緊握著長劍,嚴陣以待。
“理解?”鏈枷平平掃出,安東俯身躲過,頭頂傳來的銳風讓他竟然有一種從惡龍嘴裡逃生的感覺。
“噝——”四十七發出類似蜥蜴一樣的叫聲,但是聲音大了許多倍,這聲音如有形質,甚至在整個廣場般的黑暗大殿內鼓盪不休,逼的眾人紛紛後退——除了那些死了一樣的魔化精靈。
“我所理解的是毀滅與死亡!”彷彿惡魔的宣言,四十七舉起巨劍:“我已經厭煩過家家的遊戲了!試圖毀滅我的人必將遭到我的毀滅!我愛愛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這是基督山伯爵說的!”
基督山伯爵?好汙穢的稱呼!這是某個深淵大惡魔的名諱麼?
米利亞搶身而上,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