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表示由衷的同情。
“祭品!祭品!”鼠後似乎很不習慣洞窟裡面的光亮,它的聲音好像無數只爪子在撓石頭:“快祭祀!快祭祀!神在生氣!”
神?摩利爾倒是知道鼠人們信神——但是它們所謂的神今天可能是一條酸蛇蜥,明天就可能是一個偶爾經過扔了一發火球趕走它們的法師,甚至過了一陣子也可能就是一柄有點魔力的武器,從來沒什麼真正的神接受它們,它們也從來沒什麼正經的祭祀活動。
更多的水潑在摩利爾身上,好像是儘可能讓她乾淨。
鼠後尖利的叫喊在洞穴中迴盪,甚至一些鼠人都有點不堪忍受。摩利爾拼命扭動身軀,希望能掙脫,哪怕是掙松一點也好,扭動的女體魅力十足……只可惜鼠人不懂欣賞。
四十七的腳爪感到了土層下面傳來的振動。
他繼續往下鑽。
一大堆泥水混著亂七八糟的根莖灑在摩利爾身上。
本來已經開始平靜的鼠後立刻尖叫起來——如果不是摩利爾本身的魔力仍然在起作用,此刻她的眼睛估計都被這種尖嘶震爆了。
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那東西揮舞著八條腿爪,好像絞肉機一樣割碎身邊的一切東西,落在地上還把來不及避開的一個鼠人戰士直接踩穿,然後,他用另一個肢爪抓住這個倒黴蛋的腦袋一剪,慘叫聲截然而止。
“抱歉,我可以參加這次聚會麼?”
“祭祀!殺死!殺死!殺死!殺死——”鼠後尖叫。她的尖嘴本來已經陷在肥肉中看不見了,但是隨著尖叫,又逐漸凸了出來。
四十七完全不同於人類狀態下一步一步穩穩當當的行動狀態,他四條後腿一縮,一彈,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猛撲。兩個鼠人戰士被他迎頭抓起,一撞,一錯,一扔,就變成了四散的肉塊,他好像完全沒被那堆影響視覺的東西影響,而是堅定不移的衝過去,準備在這灘流動的肥油開個洞。
鼠後的聲音突然嘶啞了。似乎是因為叫的太猛,導致失聲,但是猛撲中的四十七一下子定在地上,不僅如此,他猛的揚起旋轉的前爪,掀起大量泥土——
一個舉著半截長矛衝向四十七的鼠人戰士正好攔在鼠後和四十七中間。它揮舞著長矛,以為那些飛揚的泥塊是衝著他來的。突然這個傢伙的動作定了一下。某種沒有形質的東西打在它身上,串聯著盔甲的草繩同時碎裂,鐵片四散,然後它瘦骨伶仃的前胸一凸,全身也是隨著往前一挺——下一個瞬間就變成了一團波紋狀的血漿和爛肉。
淡紅色的波動接觸到泥塊,泥塊紛碎成粉。混雜著泥沫和血肉的無形重擊此刻顯出形狀,好像一發炮彈,彭的打在四十七身上。
摩利爾甚至看到四十七全身都哆嗦了一下。金屬的架構一瞬間竟然好像水波流過,四十七在一片暗紅色的煙塵中倒飛出去,從摩利爾身邊滾過,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殺、殺……”鼠後的嘴裡也滲出烏黑的髒血來。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殘存的鼠人奴隸們已經簇擁著她開始往回跑。所有的鼠人戰士都瘋狂的撲向摩利爾。
第十四回合 祭品
但是摩利爾在它們接近之前已經落在地上。
四十七滾過時一爪割斷了綁著摩利爾的所有繩索,讓這個女法師得到了自由。
摩利爾甚至沒有來得及掏出嘴裡的內衣。她修長的手臂飛速舞動,做出大量難以言喻的手勢,與此同時,她全身的魔法紋絡似乎都活了,隨著她的動作一起排列組合——
一個慘白慘白的影子從摩利爾雙手間噴出。那東西動作快的恐怖,隱約只能看出好像是一個只有上半身的類人生物骨架,它揮舞著模糊慘白的手臂衝向鼠後,但是失望的發現自己夠不到——摩利爾放出這個東西之後,不管不顧的就往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