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套的靠牆沙發,沙發上已經坐了十一個人,其中四個是和她一起來的人,另外七個卻是沒見過。瞧見最邊上還有空位,她默默地走過去坐下。旁邊坐著一對靠在一起的少年男女,女生就是去鍾家接她來的女生裡的那個化煙燻妝的,這個時候女生整個人都要趴到男生身上去了,兩人貼得甚是緊密。
“誰點的首歌,快點去唱!”突然一個女生揮著麥克風,嚷嚷道。
“我的,我的。”另一個女生緊忙接過麥克風,站出來開始看著大螢幕唱歌,歌聲不好不壞,姑且還能入耳。
坐在正中間的幾個正在玩牌,還有兩對小情侶依偎在一起咬著耳朵,時不時還啃一口嘴巴,唱歌的唱歌,喝酒乾杯的乾杯。暖暖雖然坐在包間裡,但卻和整個房間都顯得格格不入。
坐在旁邊的少男少女說完悄悄話,已經開始抱在一起擁吻,暖暖目光不禁意一瞥,就看到了男生一隻手從煙燻妝女生的裙襬下鑽進去,她嘴角抽了下,立即收回了目光,開始眼觀鼻鼻觀心,減少自我存在感。
妖精們的世界,果然不是她等凡人可以理解的。
“有誰要唱歌?快點來接班,老孃嗓子都要啞了。”唱歌的女生一連唱了好幾首歌后,就丟麥不唱,跑去喝酒了。
包間裡卻沒人去接著唱歌,只聽到點的歌的伴奏在響著。
“豆芽菜呢,上去唱歌!”正在玩牌的那個名字裡有個碩字的男生抬頭,看到縮在左邊上的暖暖後,下巴往唱歌臺點了下,示意她去唱歌。
“不會。”暖暖直接給回絕了。
當即就有人嗤笑出聲,趴在那男生身上的高挑女生笑著說道:“碩,人家豆芽菜是大山裡邊長出來的,哪會這些個流行歌曲?”
“這話可不對了,現如今大山裡通訊也發達了,哪個不會唱那麼一首流行歌。說不定人家是害羞放不開呢!”一個玩牌的女生頭也不抬地說道。
“這年頭出來玩放不開可要不得!”
“放不開”的某人摸了摸鼻子,乾脆閉上眼睛,心裡默默地數狐狸,以隔絕耳邊那隱約的呻吟聲和那些毫無營養的說笑聲。
“老是賭錢有什麼意思,我們來玩點好玩的,最後輸了的人要做一件以贏家要求的事,做不了就罰三杯酒,怎麼樣?”
“好啊,這主意不錯。”
玩牌的幾個人開始換花樣了,暖暖睜開眼往那邊瞟了眼,復又閉上,心想這群少爺小姐們可真夠折騰的,跑k歌房裡來玩牌賭錢,難怪鍾愛爸媽不喜歡鐘愛跟他們來往,這近墨者黑,玩久了指不定哪天也變成別人家長眼裡的妖精了。
“哈哈,小李子,敗在爺手上服氣吧,去,給爺跳個豔舞來看看!”聽著是那個嘴賤男的聲音,果然嘴賤男就是嘴賤,對什麼人都一樣。
“我去,程碩你嘴還能更損嗎?”果然,是個人也得發飆。
“好了,李逸,願賭服輸,要麼罰酒,要麼跳……豔舞,噗,哈哈……”旁人開始幸災樂禍。
“小李子,有本事就別喝酒,不就跳個豔舞嗎,又不會讓你少塊肉。”
“程碩,你給老子等著,等你輸在老子手上時,哼哼……”
“等輸了再說,快跳!”
耳邊是嘈雜的說話聲,暖暖卻沒有再睜眼去看,她昨晚睡得晚今早又起得早,沒睡幾個小時,這樣窩在軟沙發裡頓時有些昏昏欲睡,意識半睡半醒,就連那一聲高過一聲的笑聲都沒能吵醒她。
等妥妥地睡上一覺,意識回籠後,大腦才再次接收到外界的聲音。
還沒睜眼,就聽到了一陣笑鬧聲。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哈哈,程碩,終於落到老子手上了,有何感想?”這份惡氣頓出的暢快沒看到表情也滿滿地聽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