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承乾思索，要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幫程處默將面子找回來之時。
一旁的李泰幽幽開口了。
“鄭自信這個人，是挺令人厭煩的。”
李承乾詫異的看著一旁默默忙著手中實驗的李泰。
要知道，這麼多年，自己可從未聽過李泰對於一個人有過這樣的評價。
若是此人沒有招惹到李泰，李承乾第一個不信。
招惹到自己的弟弟，那這件事可就不一樣了。
身為兄長，替弟弟出頭，這總無可厚非吧？
“青雀，這人，你認識？”
李承乾相信李泰能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果不其然，李泰停下手中的實驗，點了點頭。
“嗯，不把我放在眼裡的人，自然認識。”
李承乾眯起了眼，聽了李泰的話，他心中隱隱有些怒氣。
李泰因為自己走上了科學這條道路，自然而然的放棄了許多東西。
例如，權力！
這些年來，自己倒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若是李泰因此受到一些人的輕視，自己可絕不能手軟！
殺雞儆猴，才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手段。
“處默。”
“殿下有啥吩咐。”
“明日再與那鄭家人約賭一場，到時候通知我。”
“好嘞，殿下放心，俺一定把此事辦妥。”
程處默拍著胸脯保證後，樂呵呵的離開了辦公室。
程處默離開後，辦公室陷入了沉默。
“皇兄，謝謝。”
李承乾笑著搖頭，用手輕輕拍了拍李泰的肩膀。
“我可是你親哥。”
“嗯。”
李承乾只是大致調查了一下李泰與那個鄭家人之間的事情，不過並沒有深究。
在他看來，那個鄭家人只是一隻雞，一隻碰巧撞到槍口上的雞。
這件事倒也提醒了李承乾，看來外面還是有很多人對自己與其他皇子之間的關係有所誤會。
因為前些年自己“臥病”在床，自己的父皇有過扶持其他皇子的舉動？
當初父皇下旨讓青雀與李恪上朝，讓一些人看到了機會？
料定自己回來後與他們的關係會變得水火不容？
若是自己真的再次發生“意外”，朝中會出現什麼局面？
這麼一想，當初父皇做出的這個決定的用意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自己當初以為父皇只是為了看一看朝中哪些人存有異心。
如今這樣想來，會不會是為了提醒自己這些事。
李承乾心中一凜，從始至終，自己都從未小看過這位大唐的帝王。
若非自己嫡長子的身份，自己也不可能在李二面前這麼任性。
當然，自己的任性，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方式。
若是當初父皇的這個舉動，是為了幾年後提醒自己這個問題，也太過可怕了。
一瞬間，李承乾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許多想法。
現在想來，當初李泰和李恪，在父皇手中，似乎也變成了一個權衡左右的棋子。
還有這些年那些犯錯的官員，父皇真的會因為母后的勸誡，多次饒恕他們？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個令李承乾避諱頗深的詞。
……
皇宮。
甘露殿。
王德默默站在李二身後。
李二執筆，在面前案桌上的紙張上，緩緩寫下：
何為帝王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