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旁邊飛來一腳,將他踹飛牆上貼個結實。
一夜無話,眨眼便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在那條暗巷裡,周大寶來到瘦猴與梅十三約定的地點等候。而梅十三有意前來撞一下運氣,結果不謀而合的兩人平靜地見了面,友好地達成了今夜之後互不干擾的協議,以確保各自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樂。
戶籍拿到了,梅十三瞧了幾眼,發現自己果真不在大越的地界,而是與大越隔了一條寬敞河流的、並列強國之一的西疆國土!
戶主的名字叫林方,男,十八歲。梅十三今年十七,才相差一年,與上面的人物特徵對得上,省去不少麻煩,於是她滿意了。
第二天一早,梅十三便去府衙應招,結果當場透過讓她明兒晚上開始點卯,正式上班!
“真厲害!”梅十三拿著假戶籍感嘆,造假技術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比較出彩,令人愛恨交加。
安城的更夫待遇挺不錯的,月俸是半吊錢。在這裡,一吊錢就是一千文,相當於一兩白銀,如果老闆沒缺斤少兩短你幾個銅板的話。也就是說,每兩個月,梅十三均能賺上一兩銀子,比其他行業好多了!
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更夫的活並不輕鬆!別的地方都是兩人一起打更,這裡卻只有一人。每晚得走三條街,每條街有三弄五巷,長短不一,荒涼或繁華的街道弄堂穿插雜亂,打更的人一個晚上根本沒停歇的時候。
這還不算,萬一遇上些個酒鬼、浪子,不定還得孝敬人幾個銅板當消災解厄。
那還不算慘,更恐怖的是,從上一屆的更夫嘴裡傳出,經常有一名女子像抹幽魂似的在夜裡寂靜的大街上游逛!擔驚受怕之下,他硬著頭皮撐了一個多月便做不下去了,這才讓梅十三撿漏尋了個活計。
普通人受不了,可對於梅十三來說卻是易如反掌。
第三十一回
就這樣,工作找到了,梅十三略興奮了下,接著又開始煩惱住的地方。與其不知底細地滿街亂轉,還不如尋個熟悉環境的人幫忙。
“哎?公子想在附近賃屋而居?呃,這個小人倒是知道幾間,靠近鬧市的也有,不知公子意欲哪種環境?”
在福來客棧,那個熱情的店小二問道。
“清靜點的,閒雜人等少些便可。”梅十三一見有門,不禁眉頭舒展,心中鬱結頓開。
店小二努力在腦子裡翻了幾番,“清靜點的……有倒是有,不過離我們鬧市遠些。就在拱橋南街的古家草廬挺適合,只不知公子是否會嫌棄。”
“古家草廬?嫌棄?這話從何說起?”梅十三好奇道。遠些無妨,她身懷絕技,再遠的路程也不過眨眼功夫。何況,遠些才好呢,省得她彈琴或練劍招人現眼。
店小二摸摸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道:“不知公子這兩天是否聽說過古小神醫,古家草廬指的就是他們家。古家本是家境清寒,全憑几間破舊草廬賃人賺點微薄之用。雖說如今幾經修葺一新,可……可人們總有些忌諱,說那是給病人住的地方……”
古人的思想跟現代人大不相同!現代人是巴不得有位神醫住自己家,可在古代,大夫這個詞表示著他經常接觸各種病人,住在附近倒是能令人心安,可一旦住在隔壁大家就不自在了!更別提住到大夫家,好像詛咒自己有病似的!所以大多人對神醫是有愛也有嫌的。
“誒?現在有病人在那兒住?”梅十三微怔,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神醫嘛,病人多點不足為奇,但她奇怪的是,既然病人多得住上他家草廬了,生活上應該沒什麼問題,好好的草廬為何還要賃出去呢?
再問方知,原來那古小神醫為人厚道,不管窮人富人均一視同仁,只要病人在他面前哭一聲窮,診費立降一半,再哭全免;無聲低泣的話,他還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