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來接小玉。師兄,這事你別管,給我看好小玉。”雖然古簾是師兄,但年長二歲的阮一愨使喚人非常的順口。
原來,林老爺子去阮府與知府大人商量一番後,阮一愨奉父親之命,先行一步前來古家草廬接阮如玉主僕回去,順便向古簾道謝。
正因為一年多沒來了,阮老爺與夫人覺得兒子這麼做人真不厚道!不能因為古簾年紀小卻做了師兄這事就瞧他不順眼!小時候嫉恨他還說得過去,小孩子嘛多半很小氣。可長大了還這樣就是缺乏風度、沒氣量了!夫婦倆記得沒教過他這樣~。
再說人家古簾,不管什麼時候,全家人有點頭痛感冒請的都是他,從沒二話,診費也沒多收,多好的孩子呀!同是師門兄弟,別說平常請人喝酒吃飯了,住在同一座城裡你阮大少爺別說謝了,居然連門都不登一次,讓別人怎麼看你?萬一有個什麼酸言澀語傳到其師父無疆公子那裡,影響多不好!
故而,阮老爺覺得阮一愨有必要來一趟,兩師兄弟可以溝通溝通聯絡一下感情。沒人預料得到,他好不容易走這一趟,居然一來就被他逮到有人作奸犯科!!
嘖嘖,這兩師兄弟的磁場,果然不怎麼樣~
可能身居要職的緣故,今年十九歲的阮一愨,年青有為,相貌堂堂,神情一向冷凝不苟言笑,在同齡人中極具威望。
而今天晚上,他雖是一身家居便服,但多年的武藝修為,令他擁有一副矯壯挺拔的身軀,胸膛厚實橫闊,大有力破千鈞的雄渾氣魄。此刻他濃眉緊鎖,目光冷冷盯著梅十三,頗具武者獨有的殺伐威嚴,這大概就是人稱的官威吧!往往令人忽略了他還未到弱冠之年。
“假辦戶籍者、中保人,皆沒收全部家財,杖責八十,發配邊疆充軍!編造者秋後處斬!周大寶、候小民、林方,你們束手就擒吧!”
周大寶等人一聽,慌了,開始亂嚷嚷起來。
“阮一愨,你少含血噴人!什麼假辦戶籍?!誰假辦了?!別仗著自己是護衛營的就可以胡作非為!我知道,你一早看我們不順眼一心想除掉我們!可你有證據嗎?!而且這事又不歸你管,關你屁事!”周大寶氣爆肺!每次遇上這姓阮的都沒好事!這邊剛脫離虎口,掉頭又進了狼窩!苦命~!
阮一愨冷笑,“維護安城和平,人人有責!何況本都尉負責全城的安危,自然有責任拔除城內安全隱患。至於證據,我們都有帶耳朵來。周大寶,本都尉勸你們一句,等會兒進了護衛營,最好老實交代!免得身受皮肉之苦。”
“我呸!你這是公報私仇!我們是冤枉的,什麼都沒幹……”
老對頭了,阮一愨懶得聽他詭辯,手一揮,幾名虎背熊腰身手矯健的侍衛便將他們拖下去了。他的目標不是周大寶,而是另有其人……
老好人古簾想替他們求情,卻遭到阮一愨的喝止。
“師兄,公事歸公事,我心中有數,你休要多言。”
古簾一聽,納悶了,阮一愨這是話裡有話。周大寶什麼為人,估計全安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偷雞摸狗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衙門的大牢幾乎就是他的另一個家,他有所長進也是這兩年才有的。造假戶籍這事估計他也沒少做,如果真要辦他早就辦了,何須等到現在?阮一愨這人還是蠻念舊情的。那麼這一次呢?
古簾皺眉,卻發現阮一愨正死盯著自家的新房客——林方。
阮一愨的兩名侍衛衝上前去,可能受過上級指示,沒敢動手,只是圍住梅十三不讓走。梅十三不禁閉了閉眼,還真是沒完沒了!她從沒想過挖個紅薯原來能鬧出那麼大的事~
為了世界的和平,梅十三強忍不耐,回頭面向阮一愨,四目對上。
“我只想找個地方安定一時,不日便走,你又何必步步相逼?”梅十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