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長長的裙襬一直到腳腕的位置。豐腴的女人讓了讓,她就低著頭從三人旁邊穿過去了。
“今天取貨的客人有些多。”豐腴女人這麼解釋著。
鍾源從那女子情態都已經看的出是這裡專門養玉的’容器‘,從房裡出來也不足為奇。
豐腴女人看著鍾源還牽著韓景宇的手,就為難的問了一句,“這裡不方便外人進去,您看……”
鍾源說,“那我在外面等著。”
豐腴女人應了一聲。
韓景宇對那房間還是排斥的很,雖然門開啟了,像那日一樣濃郁的香氣沒有傳出來,但他總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女人叫了兩個人過來,鍾源也知道女人的難處,也就沒有阻止她,那來的兩個人一人抓著韓景宇的一隻胳膊,用的巧勁,拽著韓景宇就進了房間。
豐腴女人看韓景宇進去了,就滿臉堆笑的將鍾源迎去了他處。
韓景宇剛一進去,那日熟悉的燻人香氣又瀰漫開來,韓景宇要回頭出去,門已經被關上了,裡面拽著他進來的兩人還鉗制著他的胳膊,不過一會兒,韓景宇就被那香氣燻的站不穩了。
幾乎跟那天一模一樣,韓景宇剛一倒下,抓著他的兩個人就鬆了手,在屋子裡坐著的人叫人散了香氣,走過來將韓景宇的眼睛蒙上。
屋子裡的人自然是劉爻。
劉爻連應付鍾源的託詞都想到了,就算剛剛鍾源跟韓景宇一同進來,他也可以說自己是那個取貨的人。自然,不進來是最好的。
韓景宇被蒙了眼睛,兩人託著他進了屋子裡備的溫水池。
劉爻蹲在水池旁邊看著韓景宇被人擺弄。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把韓景宇放跑了,然後再抓回來,然後再讓鍾源親手把韓景宇再送到他的手裡來。毫無任何關係,毫無任何銜接。
明明他唆使著鍾源把韓景宇抓回來之後,就可以拽著一心只想離開的韓景宇來一場豪賭了。還是這樣的一個場所,韓景宇清醒著,他跟韓景宇討論賭注下的籌碼。跑過一次的韓景宇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同他做交易,然後他再把他韓景宇抓回來。
韓景宇會下越來越大的籌碼,雖然這不是賭局,但每個人都擁有賭徒的心理。
他把結局都算好了,甚至還一度在苦惱該在最後向韓景宇索要什麼籌碼,但是他現在,面對著昏迷的韓景宇,又是為什麼?
劉爻將韓景宇的手牽了起來,因為韓景宇的手泡了水,更顯得柔軟。
劉爻就牽著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看——韓景宇的手真漂亮。這是他的結論。
劉爻其實並不好賭,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賭徒,他能從賭場裡揣測出一個人的心性,一個人的習慣,甚至能從賭徒的神情中揣測他的思維,他越跳脫這種賭徒心理,他看到的越多。
他輸,只輸給了韓景宇的氣魄,他看不懂韓景宇的眼神,看不懂他的思維,他覺得自己不可能看不到,所以對韓景宇的手格外有興趣——他彷彿覺得,韓景宇的手是有獨立思維的,所以他才從韓景宇的眼神裡看不出。
韓景宇的手被他放在掌心,水珠從指尖兒一滴一滴的落下。
韓景宇的身體被人清理乾淨,有兩人就架著他的胳膊將他從水池裡抬了出來,韓景宇眼前的白綾已經沾了水,貼在眼上。
韓景宇被抬到了竹椅上,那椅子上覆著一件薄紗,韓景宇就被放在上面。劉爻站著看躺在上面的韓景宇,就彷彿在看一件極其珍惜的物品似的。
竹椅旁邊擺著玉。那玉是他生日的時候別人送的,原本是塊圓璧,後來叫人不小心打碎了,找專門雕刻玉石的人切了中間完整的一塊下來。這原本也只是他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