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一次。
翟若羽停好車，喊她名字讓她下來，舒苑婷仍舊久久不動。
翟若羽摘下墨鏡，直接上前兩步，推了舒苑婷一把。
“再不走，就過了探視的時間了。”
舒苑婷抿著唇，臉色沉重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雖說是康復中心，但是這裡關押著不少違法亂紀的不法分子，從局裡面的犯人，一旦有任何精神問題，都會被送來這裡，林淑雅就是其中之一。
對那些人而言，這裡是另一處監獄。
翟若羽事先找關係，買通了看管林淑雅的醫生護士，醫院這才同意讓她來探望，並且不做探視記錄，不然留下什麼把柄，都會被南景泓查到。
相對於普通的醫院病房，這裡的環境要惡劣一些。
病房不是白色乾淨的牆面，而是和監獄那樣的灰色牆面，看著壓抑無比。
在醫生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林淑雅的病房前，醫生給她們開了鎖。
“只有十分鐘，你們快點。”
翟若羽笑笑，“謝謝醫生。”
由於怕病人之間會發生鬥毆殘害的事件，這裡都是單獨一個房間，裡面基本是解決了吃喝拉撒。
翟若羽就站在門口，從小門上面的小窗戶上，依稀能聞到一股臭味。
她掀起避了避眼，對舒苑婷說，“快進去吧。”
像是機器人那樣，舒苑婷接收到了指示，這才抬起了腳步……推開了門。
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扇窗戶，一個半扇牆隔開的洗手間，就是林淑雅的生活。
舒苑婷進去的那一瞬間，撲面而來的陰澀氣味，令人產生反胃的酸臭味道，嗆得她差點關上門。
可看著頭髮亂糟糟的林淑雅，跟個乞丐似的坐在床邊，低著頭一動不動的，舒苑婷眼淚冒了出來。
她聲音嘶啞，“媽咪……”
她步履搖晃，好不容易才來到林淑雅面前，蹲下來。
顫抖的伸出手，撥開林淑雅的頭髮，看見林淑雅那張瘦削的容顏，沒有營養，沒有高階護膚品的保養，短短几個月裡，竟然老了十歲那般，佈滿皺紋和斑點！
“啊——”
撲通！
大叫一聲，林淑雅直接將舒苑婷推倒在了地上！
舒苑婷徹底痛苦出來，“媽咪，是我啊，我是你女兒啊！媽咪！嗚嗚嗚……”
“你認不出我了嗎？你還是我媽咪嗎……為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媽咪，嗚哇……”
林淑雅就跟什麼都聽不懂那樣，看都不看舒苑婷，直接雙腳跳上了床，瑟瑟發抖縮在了被子裡。
舒苑婷則是坐在髒兮兮的地上，泣不成聲。
十分鐘的時間，都被舒苑婷哭完了。
醫生關上門後，就開始冷著臉趕她們離開。
翟若羽嫌棄的看著滿身髒的舒苑婷，嫌棄的拎著她手腕，帶出了康復中心。
不著急上車，翟若羽從車裡拿出抽紙，“趕緊擦擦，看看你，髒成什麼樣了。”
舒苑婷不為所動，“那不是我媽咪，我媽咪那麼驕傲，她不會變成這幅鬼樣子的……”
正文 第868章 如果她死了，該有多好……
翟若羽白她一眼，“我讓你擦擦。”
“不可能的，肯定是騙人的……媽咪怎麼捨得把自己變得這麼狼狽，她說過的啊，女人的臉就是女人的全部，她說……”
啪——
舒苑婷的話音，戛然而止。
她側著臉，連被打歪到了側邊。
翟若羽放下手，兩眼當中放著冷光，“清醒點沒有？”
強硬的，翟若羽將抽紙塞到了舒苑婷懷裡，她聲音不帶絲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