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先生見諒。”
中年人微笑道:“舍下便在左近。在下與拙荊久聞陸公子之名,一直想請公子相助,還請陸公子不要推辭,稍坐片刻即可。”
陳靖仇心裡暗叫倒黴,心想:“他說陸仲愷是‘醫卜雙絕’,有事相求的話,不是要求醫,便是要算卦。算卦我還能糊弄兩句,可要我看病的話那真是要了老命,亂開一帖藥,吃死了他怎麼辦?我沒來由地冒充陸仲愷,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惹上這麻煩。”臉上仍然微笑著道:“只是今日我的金針藥囊都不曾帶在身邊,先生若有事,還是改日登門造訪吧。”
中年人道:“久聞陸公子醫道通神,不過在下與拙荊都無病痛,只是想請陸公子為我尋找一個人,還請公子以慈悲為懷。”
這中年人越說越殷勤,定然覺得遇上陸仲愷很不容易,萬萬不可放過。陳靖仇一聽他要算卦,心裡倒是定了定,心道:“這個倒還能糊弄。看來沒辦法,我就胡扯幾句吧。”他所學鬼谷秘術、中醫卜星相、武功法術,各門皆有,陳靖仇雖然只學了武功和法術,但要說幾句卜算卦辭騙騙外行人還是不在話下。他見這中年人糾纏不清,實在脫不了身,心道:“反正你讓我尋人,又不是馬上就尋得到,我就算胡扯你也是死無對證。”想到這兒便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只是在下有事在身,不能久留。”
中年人聽他答應了,大喜過望,深施一禮道:“多謝陸公子,請公子與這位姑娘隨我過去吧,就在前面不遠處的橋邊。”
拓跋玉兒見來了箇中年人,硬要拖了陳靖仇走,有點莫名其妙,但陳靖仇已跟著他走了,她也只得跟了上去。中年人說他家就在附近,倒也不假,走了沒幾步,拐了個彎,便是一座石橋。中年人指著橋畔一間木屋道:“陸公子,那兒便是舍下,請陸公子移玉。”
陳靖仇見這中年人雖然衣著樸素,但言談舉止甚有風度,心道:“這人只怕是個破落的世家子弟,又住在江都,說不定當年我大陳覆滅時與親人失散,一直想要尋找。”他對卜卦只是個嘴把式,哪能真個算出來,想到這人如此懇切,自己卻要讓他失望,不覺心裡有點不好受。
中年人走到門前,大聲道:“阿貞!阿貞!”屋裡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德言,你回來了?”
人隨聲出,走出來的是個荊釵布裙的中年女子,年紀將近四十。一見這女子,拓跋玉兒便是一呆,原來這女子姿容秀麗,態度嫻雅,一張臉竟有三四分與陳靖仇相似。她呆了呆,那中年女子看見陳靖仇亦是一呆,中年人已上前道:“阿貞,這位便是醫卜雙絕的陸公子,我恰好遇上他,將他請了過來。”
女子看了看陳靖仇,微笑道:“原來是陸公子。小婦人見過。”中年人道:“陸公子,這便是賤內。對了,在下賤姓徐,草字德言。”
陳靖仇道:“原來是徐先生和徐夫人。”心裡卻不住打轉,忖道:“徐德言這名字好熟,似乎在哪兒聽過。”一時卻想不起來。走進屋中,他見這屋中雖然甚是狹小,但佈置得清雅不俗,打掃得一塵不染。正在心裡嘀咕,徐德言道:“陸公子請坐。在下有一事相求,請公子替我卜算一人的下落。”
陳靖仇道:“不知徐先生要算哪個人的下落?”
徐德言道:“此人為男,今年……”說到這兒,他扭頭道:“阿貞,應該是十六年前吧?”見徐夫人點了點頭,又道:“今年十六歲。”
陳靖仇心道:“和我同歲?是這徐德言的兒子嗎?”他雖然在《鬼谷秘錄》中讀到一些卜算之法,但從不在此用心,只是裝模作樣地掐指算著,嘴裡道:“十六歲,男,他叫什麼?”
徐德言沉吟了一下道:“這個我也不知了。”
陳靖仇心頭竊喜,心道這樣正好,正好可以推說所知情形太少,算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