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兩劍相擊鏗鏘出激烈劍光,一道鷥猛的身影護在她身前,將她往後一推。
“殺個手無寸鐵的弱質女子,你鬼夜叉的名號還真響亮,有本事就衝著我來,別用你那張醜臉嚇著我的小瓶兒。”
“夜修羅,你敢嘲笑我?!”他饒不了他,要將他千刀萬剮。
臉上的胎斑是他最深惡痛絕的印記,說不得也碰不得,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汙點,即使是天生的,依然是他心中不容觸及的痛。
因為它,他遭到父母棄養,因為它,他不敢向心儀的人言愛,也因為它,他處處受人歧視,無法像個一般人一樣享受平凡的幸福。
他痛恨它的存在,更不許任何人提起,對他而言那是惡鬼的烙印,讓他抬不頭見人。
葉半月被激怒了,忘了原本打算要慢慢折磨死對頭,他雙手握劍全力往前揮砍,亂了章法。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有傷在身,你再不住手,我要生氣了。”急得直跳腳的瓶兒在一旁大聲嚷嚷,不忍心臉色發白的風怒雷再受重創。
“少囉唆,等我了結他後再送你上路,不用焦急。”他們兩人都得死。
“用說的說不聽,只好……讓你不能動。”她口中唸唸有詞,揮指成芒。
一道金紅色光線由瓶兒指間射出,直入葉半月眉心,他怔愕地訝了一聲,身子猶如凝結似,竟然一動也不能動地僵立著。
他直覺認為遇到善於點穴的化外高人,不信怪力亂神的他從沒想過有神仙下凡一事,縱使先前突然亮起一室光明他也沒多想,只當是有人暗助點了油燈。
“你……你做什麼?”受制於人,他臉上終於出現一絲駭色。
瓶兒甩甩手,很不高興地戳了他一下。“就跟你說別拿劍亂揮,你為什麼不聽人勸,我大哥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咄咄逼人?”
“馬上放開我,否則……唔,唔……”竟敢這般對待他,他一定要將她撕成碎片。
“哼,平靜多了,沒了嘴巴看你怎麼嚷。”瓶兒拍拍手上的灰塵,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鞋子除了可以適足外,還能用來塞嘴洞,果然是好東西,她真是聰明絕頂,懂得善用其物。
“啊!對了,你要不要緊?不要亂動,快回床上躺好。”一處理完毫無悔意的葉半月,她連忙回身,扶著重傷的男人躺上床。
“瓶兒,你……”風怒雷有無數的疑惑待解,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他其實心中已有答案,卻不願擦亮金眼看個仔細,心知有些事一旦說破,兩人怕無以後。
瓶兒纖指一點要他少開口,養足精神。“等你好了再告訴你好嗎?”
“現在。”他雖虛弱得舉不高雙臂,但抱她的力氣還有。
“你要我當著外人的面坦白我的秘密嗎?”她私自下凡的事,越少人知情越好。
“送走他。”他相信她辦得到,只在為與不為。
“你……”她嘟起嘴,對他連受了傷都要發號命令感到不滿。“好嘛!好嘛!我是看在你有傷在身才讓步,別老是對我大呼小叫。”
臉色蒼白的風怒雷縱使已氣息薄弱,可瞪人的功力不減,他黑眸一沉,縱有不願的小女人也只是嘟噥兩句,沒再多言。
她纖手一翻,輕輕朝掌心吹了口氣,說也離奇,房裡突起一陣怪風,喀喀喀地吹動房內擺設,屋子竟因強風而震動不已,彷彿即將被風拆得四分五裂。
須臾,風停屋靜,四肢僵直的葉半月也隨之不見,被風捲至千里之外。
“瓶兒,你是人嗎?”
雙肩為之一震的瓶兒垮下臉,用著吶吶的蚊鳴聲瞅著他問:“我是不是人很重要嗎?”
“不重要。”
“不重要?”她詫異,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