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來,過了很久,探員來問我時,我怕惹禍上身,就沒說這些。現在想起來,她就是騙我的,她——根本沒懷孕!她拿了我那麼多錢,早跑了!”鍾先生咬牙說,“經過這個教訓後,我潔身自好,不想再惹什麼么蛾子了。”
“我們明白了。”岑戈低聲說,停頓一下,又開口:“鍾先生……”
“什麼?”鍾先生些許防備地盯著他。
“我們公務在身,不多談了。你……好自為之。”
鍾先生再次一愣,抿著嘴不知在想什麼。
離開鍾先生家,屈旌有點好奇,“岑隊,你那句‘好自為之’好像有什麼含義?”
“他說自己在小保姆事件後潔身自好,然而,我看他的臉泛著油光,臉色青黃,明顯不是那麼回事。他現在應該是個骨灰級的嫖客,所以我想提醒他,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說罷,他發出一聲嘲諷的冷哼。
趙蘇漾心想,誰在你面前能有點隱私?她清清嗓子,說:“小保姆沒有馬上找到下一個僱主,更沒有回老家,她當年就在本市躲著,等著‘轉正’。在這個過程中,她不幸遇到了兇手。大酒店……她如果真的住在大酒店裡,為何探員們沒找到住宿記錄?所以,她到底躲在哪裡,是個突破點。”
說罷,她認真地記在本子上,一些關鍵字標上波浪線,許是怕自己忘了,還特地在旁邊畫了個指著關鍵字的小人。連大她一輪的屈旌都覺得,這傢伙認真起來可愛極了,怪不得岑戈那麼喜歡她。
三人馬不停蹄坐上去陵中省祥安市的動車,候車時去往千樟市的一趟動車剛進站,趙蘇漾打趣道:“看!去我老家的車!我這算不算半個‘三過家門而不入’?”
“算,回去申請通報表揚你。”屈旌難得大笑。
到站後打聽一番,第八個死者B某公司白領當年的男友堅輝早就娶妻生子,女兒都上幼兒園大班了。談及當年,下班後獨自接女兒放學的堅輝顯得有些憂傷。為了讓調皮好動的女兒不打擾他們的談話,他和趙蘇漾等三人來到距離最近的麥當勞,帶女兒去了遊樂區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們大一就在一起了,畢業了背井離鄉留在同一個城市互相扶持。我真的很愛她,所以很寵她。她一吵架就說要分手,動不動鬧出走,每次我都徹夜出去找她,好幾次差點被車撞。”堅輝閉上眼睛,當年的一切讓他十分痛苦,“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週五,我陪重要客戶喝酒,很晚回去,她簡訊我,說是什麼相識幾週年紀念日,我真沒辦法拋下客戶陪她過,更何況這本就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日子。我們在電話裡就吵了起來,我喝多了頭暈,掛了她的電話。我那回真生氣了,為了買房子我賣命陪客戶,她總是不理解。所以,回家後發現她不見了,沒像以前一樣出去找她。之後……我就再沒見過她。探員問我她離家出走時穿什麼衣服,帶了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還是他們一屋子翻翻找找才確認她哪件大衣哪條褲子。”
堅輝的陳述和當年的記錄出入並不大。
岑戈並沒有指出他在某處說謊,看來堅輝的證詞算可靠的了。由此看來,女白領是個很作的人,動不動就用離家出走來考驗男友對自己的愛,最後終於應驗了那句“no zuo no die”。
屈旌和趙蘇漾都在等岑戈開口,可他始終沉默著,好像在一遍遍回味堅輝的話。
半晌,岑戈似乎get到了某個點,開口問:“以前她離家出走的起因是什麼?”
“唉,雞毛蒜皮,都是一言不合就吵起來,完了就甩門拋下我衝出去。我就一路追著找,有時是她的公司,有時是某個我們曾經約會過的小公園什麼的。”
“所以以前都是面對面吵架?”
堅輝一愣,想了想,點了點頭。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