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維修廠搞到現在這個規模,大家都不容易,對吧?”
“是啊。”
“我為了給我們維修廠拉來業務,每天費勁心思,到外面求爺爺告奶奶的。還要拋下剛生下的兒子,每天跟你們這些男人一起奮鬥,這些你應該也都看在眼裡,應該也知道我不容易,對吧?”
“是啊。”表哥已經聽得非常不耐煩了,他催我說,“莎莎,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啊,你有話就直說好了,繞來繞去想憋死我啊。”
我跟表哥攤牌之前,必須要先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表哥和姐夫不一樣。姐夫如果生氣不做的話,我馬上可以找到一個代替他工作的人,就算一下子找不到的話,我自己也可以先頂上去。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都沒有人能接替他的工作,我可以讓那個職位先空缺著,反正我的維修廠還可以正常營業著。
☆、第二百七十二章 背後的“女軍師”(二)
可表哥不一樣。他做的是技術工,他如果生氣不幹的話,我沒辦法一下子找到一個能象表哥一樣有熟練的技術,又能把維修車間的工作管理得井然有序的車間主任。
“你不要不耐煩,我說這些想告訴你,我們辦這個維修廠不容易。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你付出很多,我也付出很多。我希望我們能齊心協力,不要有什麼私心的把維修廠搞好。如果大家都有了私心,那我們的維修廠遲早會辦不下去的。”我雙眼盯著表哥意味深長地說。
表哥總算聽出了我今天找他談話的目的了。他雖然有些心虛,可嘴上還是很強硬地不高興質問:“莎莎,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有什麼私心嗎?我整天埋頭在這裡上班,能生什麼私心啊。”
“你不要激動。”我立即安撫表哥說,“我並沒有什麼特殊意思,我只是統一一下思想,這樣好讓我們的維修廠能更好的發展下去。”
雖然我盡力安撫,可表哥的情緒還是很激動,他站起來生氣地說:“你別跟我耍什麼官腔,你剛才說這些話,就是分明在說我有私心,說我私自拿廠裡的錢嘛。錢有廠裡的財務管著,每次我去拿錢還要經過你簽字,我怎麼私拿廠裡的錢啊。”
看錶哥激動成這樣子,我心裡雖然知道他這樣激動是因為他心虛所反應出來的。可我還是裝糊塗地走到他的身邊,笑著把他按在座位上,柔聲說:“表哥,你先不要激動,先聽我把話講完嘛。”
我相信動再大的肝火男人,在我這樣的柔聲中也會有所降火。表哥與我雖然有血緣關係,可他畢竟也是男人。他聽了我的話,馬上平靜了下來,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當然他的臉上還寫著生氣呢。
我又柔聲說:“我知道表哥你是個誠實的人,也一心想把維修廠的生意做紅火。你也很清楚,你我全都是維修廠的股東,如果你拿維修廠的錢,那也就是拿你自己的錢。可你手下的人就不一樣,他們是拿我們工資的,他們如果想辦法偷拿公司的錢,那就是白拿了。”
“我手下沒有這樣的人,這個我可以保證。”表哥信誓旦旦地說。聽到我是指他手下的人,表哥的怒氣也全消失了。
看他的怒氣全消,我適時地丟擲了紅梅給我的一些調查資料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先看一下這些資料,你再下結論吧。”
我給表哥的是兩張原材料資料單,一張是我們維修廠的,另一張是供應商給別的維修廠的。
表哥看了臉立即紅一塊白一塊的。
我繼續柔聲說:“這樣的單據還很多。我知道相信這不是表哥你做的,所以才把單據直接給你看。我只是要提醒你,指派手下去進貨的時候,千萬要派個誠實靠譜些的員工。別讓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白白流進別人的口袋。”
我繞了這麼大的圈子,費這麼多的口舌,就是想既能對錶哥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