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但是,幾十萬人在短時間內蜂擁而至,除了打破原來的生活工作秩序之外,便是大量的治安案件的發生,所謂飽暖思淫慾飢寒起盜心。特別是當幾十萬飢腸轆轆的難民湧進南中地區後,半是驚喜半是嫉妒的發現,這裡的食物是如此的豐富。為了獲取食物,便少不得有人打起了歪主意,什麼偷盜搶劫等治安案件發案率迅速攀升。
“這個事情你們執法處和戶司一起做一下,還有廣寧礦務總局,鋼鐵廠、煉焦廠、石溪鐵礦等處,一是要做好災民的賑濟工作,但是,我這裡也不是養老院,那些不幹活就想混吃混喝的,給我亂棍打出去!二來,要對這些人做好甄別,莫要讓不法之徒宵小之輩混進來。幾處緊要的工場如果要進新的員工的話,你們執法處要嚴加稽核,不是拉家帶口的便是再合適也不許他進去!”
“主公,為什麼要挑選那些有家室的人才能進緊要的所在?”包中辰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你想想看,那些有家室的人,養家活口最要緊,哪裡還有閒心去刺探軍情?就算是有,也要考慮些後果。不管怎樣,你對各處工場的監控警衛要加強。”
安頓好了這些湧入的難民,之後便是如何將他們納入南中軍的體系內,讓這些人從難民變成勞動力,之後成為為南中軍出力的一份子。
對於安置移民這樣的事情,各個部門早就形成了一整套完善的流程和制度。但是,最要緊最核心的一個要素,被各個部門心照不宣的嚴格執行著,那就是要打破移民原有的地籍、宗族圈子,漫說同村同族的人在一起居住生活,便是同樣來自一個鄉鎮的都要被打散,這樣便是要杜絕原有的地域宗族勢力重新繁殖起來。
“南中只能有一個權力核心。”這是各個部門的工作者十餘年來的心得體會,他們也在這樣的體系裡充分的體會到了好處。
同已經經營了十餘年,財大氣粗,且又地處較為偏南的南中軍相比。大明安南都統使莫大老爺的轄區的景象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從守漢手中接收的地盤。原本就是勞動力嚴重不足,大批的人口被守漢裹挾而去。而且,各處鄉村中留存下來的大多數是原先與鄭家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豪強,正好乘著這場蝗災的機會大肆的買進田地和奴僕。
於是。前面是鋪天蓋地的蝗蟲用鋸齒狀的牙齒啃食一切可以充飢的植物。大片好不容易才插下去的秧苗轉眼之間便剩下光禿禿的稻草根。原本茂盛的樹木枝葉瞬間變成了禿頭,恰如馬致遠所說的枯藤老樹昏鴉。
而龐大的蝗蟲群,恰如一群永遠不知道疲倦的轟炸機一般。不斷地起飛,沿著一個固定的方向前進,沿途還會有別的蟲群加入,一旦發現了某處食物較為豐富,便會降落下去,大家開始大會餐,當這裡的食物被吃光之後,蝗蟲們便會重新起飛,沿著同類們的飛行軌跡繼續向前,不斷的去尋找新的食物來源,沿途留下的,是大片被吃光的莊稼和只剩下枝幹的樹木。連人們用來觀賞的花草也未能得到倖免。
“你們說!今年的秋糧怎麼辦?”莫得令在自己的府裡大發雷霆,因為談判收復土地有功,眼下他被莫靜寬提拔成了戶部尚書,掌管著全國的錢糧度支之事。
可是眼下,全國範圍內,這一季的糧食已經肯定是絕收了。秋糧能不能有收成,那是很不好說的。
“大人,”一名書吏等到他發過脾氣、摔過茶杯之後,戰戰兢兢的向他建議,“不如我們想辦法到南方去借一些糧食吧?好歹也要混過這一關才是!”
“借?你們不抬頭看看天?沒看到那些該死的蝗蟲都奔東南方向下去了?那邊的莊稼比我們這裡要好得多,蝗蟲都奔那邊去大吃大喝了!南中軍便是再有能耐,又能拿這鋪天蓋地的蟲子奈何?”
他跌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喘了口粗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