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倒是開口說話呀?!”
“咳……關於這個,那天晚上之後的第二天我爺爺就送我和媽媽轉院去了東京,昨天剛剛轉回來。”九重鷹老老實實的說,“抱歉,沒有告訴你們,讓你們擔心了。”
期間病房裡其他的病人回來,看到被抱作一團的三個人嚇了一大跳,最後忍笑著退出去,還對唯一注意到他的九重鷹眨眨眼。
“比起這個,”巖泉一清咳兩聲,生硬的轉移話題,“你的手沒事嗎?還有脖子……”
及川徹接話,“聲音感覺好像有點啞。”
九重鷹盤著腿坐在病床上,聞言舉起那隻包的像是雞腿的右手晃了晃,“這個?這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沒注意把手按在碎片上弄成這樣的。”
及川徹張了張嘴,雖然很想說‘你是笨蛋嗎摔跤能摔的這麼狼狽’,但能讓他連那麼明顯的碎片都沒注意到,這傢伙當時一定很慌張吧?
他只好問:“傷的嚴不嚴重?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
“東京那邊有一位長得很像是呱太的醫生,醫術很厲害,治療之後就沒什麼大問題。”他放了下手,“靜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呱太?”
沒管小聲嘀咕“長得像是呱太的醫生是什麼樣子?”的及川,巖泉一緊接著問:“脖子呢?”
“嗯……”九重鷹摸了下那片隱約的掐痕,“是九重彥人掐的。”
及川徹瞪大眼睛:“哈?!”
巖泉一皺眉,“他怎麼會……”他微微一停,“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
“呀,阿一這方面總是很貼心呢……”九重鷹感慨。
及川徹搶著說:“就像是大家的媽媽!”
巖泉一:“……看來你今天真的想住在這裡。行啊,我成全你!”
及川徹眼疾手快的躲過巖泉的鐵拳制裁,花容失色地大叫:“這可是阿鷹的病房啊?你要讓這裡變成兇殺現場嗎?!”
“放心,我會給你留一口氣的!”
九重鷹放鬆地託著腦袋看兩人在窄小的病床兩邊大戰三百回合,巖泉一憋著氣的悶頭抓人,及川徹靈活繞著病床走位,一時打的不相上下,“何必呢,徹?”
“別看戲啦!快來阻止暴力狂小巖啊!”
他無從得知向來洞察力驚人的及川是否發覺自己的頹喪,但從結果而言,及川和巖泉這熟悉又有趣的鬧騰場面熱鬧的一輩子都看不膩,只要這兩個人在,心情就能從低谷轉而飛揚起來。
好像那些事也能說出口了:“不是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嗎?”
巖泉一:“……”
及川徹:“……”
及川徹有故意耍寶的目的,巖泉一則破罐破摔的配合,聽好友這麼坦然,竟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一般人不是會對這種事避而不談嗎……”及川徹小聲說。
巖泉一嗆他:“原來你還有常識,垃圾川。”
“沒關係,如果是徹和一的話。”
說出來可能會讓人不能理解。
手指骨節攥起,最後變成拳頭揍在九重彥人臉上的那一刻,除了對母親遭遇的憤怒和仇恨,還有另一種隱秘的情感在靈魂深處滋長。
像是積起層層疊疊的烏雲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時候突然砸起暴雨;被馴獸師用鎖/鏈和口/枷/馴養的獅子走出籠子;又或者是在經歷漫長的下墜後終於落在地面腳踏實地,塵埃落定——複雜的、欣喜的、痛快的。
而那個瞬間他無疑是興/奮且滿足的。
九重鷹講述的時候,甚至嚴謹到當時每揍一拳時的力度和遺憾,結果把兩個人嚇得滿臉蒼白——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巖泉一干巴巴的說,“我記得你說過我揍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