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沒人發現他在吐出‘節奏’一詞時短暫的停頓。記憶中和這詞掛鉤的場景依舊深刻,只是帶了電影般焦黃的暗邊。眨眨眼,似乎青城眾人的臉龐變幻成曾經隊友飽含讚歎的笑容,籃球場的地板和排球場的地板說到底又有什麼區別!
那麼我呢?!
“我不會再去一昧的追逐牛島。”他說,“——我會拼盡全力的去進攻。”
平穩的、堅決的、無可辯駁的、不留餘地的。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他們總會重蹈覆轍,不久前白鳥澤隱約對峙的場景顛倒過來,在青葉城西重演。
“接下來,給我傳球。”
但不同的是。
“——相信我。”
難得見九重這樣的表情。松川想,審視的目光只出現了半秒便被眼睫籠罩在陰影下。
“真是給人添麻煩啊,九重君。”他道,無奈而又認命般的語氣,“攔網本來也是我的工作,之前放你一個人抗壓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嘛,到了該還的時候了啊。”
香取撓撓腦袋,“攔網我也還行,可以和松川巖泉一起撐住。”
宮野:“先說好古江不在場上的時候我可保證不了所有球都能接到——反正我們這局已經落入被動了,先試試倒也無妨。”
巖泉:“你要像牛島那樣?”
其他人雖然也隱約有這樣的預感,但只有巖泉直白的說出了口。他餘光隱晦的瞄了一眼沒說話的二傳,又將注意力放在九重鷹身上。而後者不偏不倚的注視著他,“準確來說,我希望我能全力得分。”
他只在這句話的末尾刻意的朝笑容分毫不變,好似工廠流水線複製貼上出來的及川投去一個眼神。
這眼神的含義細說下來有很多種解讀的方式,但及川徹上下眼皮一合,就從其中挑揀出最合適的那個。
——‘利用我的全部。’
那是洶湧到滔天的鬥志,令人心臟砰砰直跳,興奮到腦袋眩暈。怎麼會有二傳手拒絕得了這種真誠的脅迫呢?但及川徹知道,這並不是結束——如果自己做不到阿鷹期盼的那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拋下自己,奪走主動權。就像是瀨見。
他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些,眼神卻理智剋制。
“我
相信你哦。”()
哨聲在眾人簡短的確認了接下來要採取的行動後就響徹全場,及川徹小步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暖棕色的眼瞳平視著球網≈dash;≈dash;以及球網後面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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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更相信自己。’
而對九重鷹來說,他不在意那雙甜蜜又深邃的眼睛深處的真實想法。在準備席休息了這麼久,手腳血液懶洋洋的順著體內迴圈遊走,等待著下一次潮汐的奔流——嘿,朋友們,就是現在。
青城上手發球,白鳥澤迅速應對。
而在球進入他們的攻守範圍,一傳漂亮到位時,那個最讓他們警戒的攔網手也在網前站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自由人牧野向前場跑去準備保護地面時感覺到某種古怪。他望到九重往旁邊輕輕邁了一步,留下的空隙很快被二年級的香取補上。
瀨見將球傳給牛島,高球,離網較遠。而牛島顯然這次抱著極大的決心準備突破一直從他手上拿到攔網得分的防守,他看清楚了青城的佈置:三人攔網、後排主攻守住斜線,另一個在邊線附近待機。
他們的防守並不是毫無死角,留出空隙的斜線就是很好的突破口。但牛島若利忽視了那道空隙,專注的盯著邊緣的副攻手。
他能發覺對方的目光不再一直追逐著自己的身影。
好似對方現在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