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被攔所需要的保護。因為一傳後的速度連隊友也沒能跟上,甚至於傳出極快一球的及川徹在二次確認的時候不甘心的發覺他實際上還是傳的慢了一步……對啊,他忘記了空中也是向這人俯首稱臣的領域。
給我拿下這一分。
我要拿下這一分。
兩個不同個體之間相似卻不同的想法連線成起了牢固又果決的軌道,不分彼此的交融成了得分的。九重鷹似乎原本就屬於空中,從四下相擁而來的無形之風溫柔的託舉住他的身體,讓他在空中停留著……直到他等來了排球。
“砰!——砰!”
時間間隔極短的兩聲,分別來自手掌扣球和扣球落地。排球幾乎沒有停頓,一觸即離,再一次成為了割裂動靜兩個世界的流星。牛島在看清球路時背後一涼,抬起的腳還沒落地排球便轉瞬來到眼前,和他下意識側過的臉距離只差毫分,甚至於他在回頭看球的落點時也仍然能感到臉頰上細微發麻的疼痛。
裁判員的旗子指向下方。
是界內。
“針對牛島的一次完美快攻!來自青葉城西的反擊!”解說幾乎破音,但現在沒人在乎這個,“因為青城要頻繁的輪換自由人來防守地面,所以九重選手在第二局沉寂了相當一段時間,但顯然他並沒有感到束手束腳,一上場就打了個漂亮的進攻快球!”
“及川選手針對牛島選手的大力跳發也很有效的為己方拿到了進攻輪……”
牛島若利扭過頭,和落地的九重鷹對視著,一聲長哨結束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啊,白鳥澤叫了暫停,打斷了青葉城西的攻勢。”
叫了暫停的是鷲匠教練,臉很黑沉,一言不發,充滿了風雨欲來的氣勢。
但其實他平時訓練也是這副臭臉,別的不說,至少白鳥澤的眾人已經點滿了魔抗。隊長宗村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剛才的那球沒辦法的,誰也沒想到那個十二號能從那種地方發起攻擊……看樣子是憋了很久。”
“我其實看到他起跳了,”副攻手檢討,“但我沒想到及川會把球傳給他,還以為他是誘餌。”
“誘餌怎麼可能有那種氣勢。”說這話的人是沉默多時的鷲匠教練,“還有你們!在後排做不好接球,在前排做不好攔網!我讓你們上場是讓你們發呆的嗎!平時訓練的補救都練到哪了?喜歡看球落地是吧?難道你們指望我來幫你們接球?……”
魔鬼教練的訓話如約而至。
天童是唯一一個敢在鷲匠教練訓話時開小差的人。他戳戳牛島的手臂,饒有興趣,“他們在針對你誒,若利君,感覺如何?”
牛島若利茶褐色的眼瞳靜靜地在他身上停留一瞬。
“不管是誰,”他說,“最後贏的只會是我們。”
另一邊的青葉城西。
“……我都要可憐宗村了。”荒生把頭扭了回來,說這話時看著坐在凳子上一臉和藹的入畑教練,“他竟然能在那種魔鬼的手下待滿三年,太厲害了吧。”
“宗村不會因為你可憐他而高興的。”
回答他的只有九重。
宗村立刻明白過來。雖然現在才打到了第二局,但雙方耗費的體力說不定已經是平時三局比賽左右的體力。幾乎大部分球都是飛了好幾個回合才落地,及川和一直需要起跳的巖泉、宮野的消耗不言而喻;而除了他們之外,攔截對方攻擊的西條不僅要負責牛若的一觸,也要儘可能攔下其他攻手;古江需要全場來回跑,每一次成功的防反都有他的影子……
白鳥澤如果沒叫這個暫停也許對他們更有利……短暫的休息中,剛剛沒有留意到的疲憊只會迅猛的霸佔每一處感知,讓人恨不得立刻回家躺到床上。
甚至於宗村也有點後知後覺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