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春季高中排球聯賽,統稱為春高,是和ih齊名的大型賽事。春高預選賽的賽期通常從十月開始,各賽區的時間安排不同,但一般會在十一月結束。而正式比賽的時間安排在三月份——也就是說,會和升學考的時間撞上。
所以在ih結束後,大部分高校的三年級生都會選擇退社,將重心放在升學上,荒生和西條也不例外。而相比於前者在眾人面前極具感染力的帶動著其他人猛男落淚,後者的告別則簡短又瀟灑。
“春高給我贏回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半點沒有徵求意見的意思,目光從二年級的臉上劃過,最終又飄向眉眼更加生氣勃勃的一年級身上。而除此之外,他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的話可講。但不管是拉著荒生哭的眼淚滿臉的溫田還是聞言揚起笑容的及川,抬起頭來時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堅毅。
“是!這三年來非常感謝!”
因為手傷,九重鷹被無情剝離了日常訓練的隊伍,成了格格不入的閒散人員。入畑教練見狀索性把他抓過去講戰術,順便幫他糾正了一下姿勢上的錯誤。而在教練開小灶結束後,他就開始在場上到處撿球——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西條輕聲開口。
“……總覺得,抱歉。”
“哈?”
已經退社的學生只剩荒生還時不時的過來晃盪,美其名曰放不下心,此時也正在友情充當陪練。而西條是退社後第一次出現在這裡。他的目光落在球場上,煩惱的嘆了口氣,“就是預選賽之前……我不是說了‘你沒因為運動受過傷’嗎。現在想想,那說不定是個死亡fg……你那是什麼表情。”
九重鷹強行壓下自己太過囂張的嘴角,“你還信這個?”
“我在反省自己,你倒是理解一下。”西條木著臉說,“先是南日,再是你,我都要對比賽有心理陰影了。”
“西條前輩,想知道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嗎?”
西條有點不妙的預感,“是什麼?”
“該說是多管閒事……還是自作多情呢。”
西條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剛剛問了這個問題,“雖然一直在用敬語但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吧?”
九重鷹聳聳肩,眼疾手快的用左手撈過一個飛往界外的排球,隨意的轉著,“難道不是嗎?不然我想不出來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這種連續兩年都有隊友在比賽中受傷的小機率事件會讓人覺得自己被詛咒了也理所當然吧。”
九重鷹不置可否,“還記得你最開始問我的問題嗎?為什麼我來打排球而不是籃球。”
他像是轉厭了球,隨手將排球準確的扔進球筐,隨後重複了一遍當初自己說過的話。
“我想知道,為什麼排球會讓人覺得有趣。”他刻意的留出空白的兩秒,“我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所以不管是當初的南日,還是那個時候的我,都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他笑了一下,“僅此而已。”
生活還在按部就班的繼續,唯一稱得上動盪的大概就是某天在學校裡九重鷹被籃球部的人攔下,看他們的樣子早有預謀。但和他之前想象的不同,對方並不是來找茬的——相反,為首的伊吹聲淚俱下的希望他拋棄排球部轉而投向籃球部的懷抱,言辭懇切的程度堪比招聘時無良hr不負責任的畫大餅。
唯一稱得上遺憾的是他們沒找好時機,正巧撞上了巖泉一和及川徹過來叫他。後者原本就因為牛島若利防不勝防的邀請風聲鶴唳,在聽完伊吹的邀請後擼起袖子上前舌戰群儒,國文老師聽到了都得懷疑是不是改錯了及川徹只堪堪及格的國文成績。最終籃球部的一群人被他繞暈,為首的伊吹含恨
大喊,“我還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