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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本木雀見想:他就像要一直、一直的向前。
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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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北中學表現出了驚人的耐力。
4號在暫停時對隊友說:“12號……那傢伙,現在確實沒人能攔得住他。”他望向7號小前鋒,就是他一直在盯防九重鷹。後者捏著水瓶,抖了抖,“那傢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教練的魔鬼訓練一樣可怕……”
北海道環境嚴酷,他們經常在雪天負重訓練,承受的壓力不同於一般人,沒那麼容易喪失鬥志。9號往旁邊的隊伍看了幾眼:“你們說我要不要等比賽結束要個簽名?萬一以後他去打了職業,我還能炫耀一下曾經和他打過比賽……”
5號:“……這種事你為什麼還要說出來。”他剛剛的球就被九重鷹攔下,此時正一臉不爽。
4號哭笑不得的打斷:“好了,先專注比賽——”他沉吟片刻,“雖然12號還未顯疲態,但那種水平……不僅是我們,他的隊友為了配合他,體力耗費也很大。”
5號舉手:“灰崎也是。他利用節奏變化掩護了幾次隊友,現在應該撐不住了。”
6號緊接著說:“紫頭髮那個小子倒是隻在籃下出力,不過手段還嫩了點,沒那麼容易搶籃板。”
“還有就是那個速度很快的傳球。”4號眯著眼說,“用這一招的選手應該是專注打助攻的型別,他和赤司應該是最累的吧?”
另一邊。
“黑子,準備下場。”清田教練示意綠間熱身。
“不,我還可以……”但這句話沒有一點說服力。黑子哲也滿臉都是汗,神態疲憊。
他的體力是隊內最弱的一個,和其他人打配合也只能上一小節比賽。他的傳球需要自身凝聚的專注力和敏銳的觀察力,尋找時機發揮,而現在,比賽節奏逐漸加快,其他人還勉強能跟上,黑子卻無力維持自己的狀態。
最後幾個球已經出現了失誤——就像是當初他剛剛加入一軍時配合不上的失誤。
想到這裡,他不再堅持,轉而接過桃井遞給他的毛巾。
在臉部埋在散發著悠悠果香清洗劑味道的柔軟觸感中,他的眼睛悄無聲息的向其他人看去。隱蔽的視線環繞一圈,最後落在赤司徵十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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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從第二節開始,就很少再給隊友打支援了。”
白巖抱著手臂說。
“誒?你說九重?”真木一愣,“但他剛剛不是還配合灰崎做了個漂亮的防守反擊嗎?”
“那是灰崎那小子無意識在配合他。”白巖說,“他們兩個平時打球的次數比別人都多吧?灰崎學了不少九重的打法和習慣,所以才能配合他出現在那個位置。因為他覺得九重會選擇那邊的切進做防守。”
“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支援隊友——”他繼續道,“真木,你記得去年和九重一起打比賽時的感覺嗎?”
“我還以為你不願意提這個呢,畢竟那時候你和九重關係很僵硬嘛。”
白巖:“……”廢話,被逼回籃球部,還被迫和討厭的傢伙一起打球誰不煩。
真木倒沒繼續在他狂跳的神經上再次起舞,“我只記得那時候有種隨便打,怎麼打都不會出問題的感覺。”
白巖不耐煩的嘖聲:“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真不該高估你的形容水平。”
真木一攤手:“那你是什麼感覺?”
感覺——主觀的、客觀的、片面的、寬泛的。白巖是一個很在乎自己感覺的人,心知肚明自己的惡劣。即使這樣,他也不得不承認令他抗拒的事實。
自己被隊伍需要著——這樣的感覺。
沉甸甸的信任。
當然,他不會承認他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