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不到其中一位飽含威脅的目光,直愣愣的回答了九重鷹的這個故意揶揄及川徹的問題,“……這句話不是及川前輩的座右銘嗎?”
在及川徹國三,影山飛雄國一的時候,他曾請教過及川徹跳發的竅門,那個時候後者故意忽略了他的請教,反而非常熱情的向後輩說明了一番自己的座右銘——影山飛雄對及川徹的回答印象深刻,這件事也是奠定了他認為及川徹性格惡劣的原因之一。
九重鷹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頂著及川徹不爽又想要發作的眼神扭過了頭,欲蓋彌彰地輕咳兩聲,卻還是抵擋不住從尾音洩露出的笑意:“嗯——看來小影山非常的瞭解徹呢。”
及川徹:“……誰想要可愛到可惡的小飛雄的瞭解誰就拿去啊!——真是的!及川大人才不需要這種沒用的東西!”
影山飛雄不爽的癟了癟嘴,但還是不假思索,目光帶著某種純粹又清澈的認真。他一貫是這副樣子,從小到大,從未改變。
“因為及川前輩真的很厲害。”
毫不遲疑,毫無猶豫,影山飛雄不明白的事有很多,大到姐姐為什麼要為了不剪去頭髮而放棄排球,小到此時他說出這句話後,兩位前輩古怪的目光代表的意義。他唯獨在排球上灌注了全部的敏銳和專注,為此剩下的所有東西都要排在後面,也使得這句話帶著驚人的威力。
及川徹咬了咬後槽牙,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牙齒摩擦產生的隱約而古怪的聲響。他忽然揚起了格外漂亮的笑容,幾乎甜膩到了讓人發毛的程度。
“小飛雄啊……”他注意到幼馴染向他投來的,無奈又瞭然的目光,聲音從唇縫流淌出來,帶了莫名的咬牙切齒,“真的是可惡到可愛的討厭後輩呢。”
“國文真差勁啊,阿徹。”
及川的這句話的槽點實在是太多,又像是責怪,又似是讚賞。影山飛雄充滿了排球的腦子無力承擔這麼複雜的課題,嘴巴便搶先一步動了起來,“謝謝……?”過了四五秒反應過來,卻解析不了及川徹話語中蘊含的任何一重情感,反而對九重鷹的話充滿了贊同:莫非及川前輩是不擅長學習的笨蛋?
及川徹徹底沒脾氣了。>/>
他瞪著好整以暇的九重鷹,惡聲惡氣地說:“我可不接受一無是處的學生。”頓了頓,“如果及川大人教了後你還不會——那就繞場做一圈青蛙跳吧?”
“不不不,”自說自話的否認,“要不還是寫一塊牌子,然後舉著繞體育館跑三圈,大喊‘我是笨蛋’怎麼樣?”
……
…………
“上手發球你已經很熟練了吧?”及川徹說,他已經無師自通的領悟了忽視討厭的旁觀者的技巧。
“嗯。”九重鷹肯定,抓著排球站在白線之外,穩穩的打出一個上手發球,落點完美,“掌握技巧後並不難,和三分球差不多的感覺。”
“這種自信也很討厭——”及川徹拖長了尾音。
九重鷹非常熟悉及川徹偶爾的直白的情感表達,他知道對方沒有說謊,卻坦然的回答:“嗯,抱歉。”
及川徹不滿的輕哼一聲,終於進入正題。
“跳發球其實就是在端線附近助跑起跳的大力上手發球,硬要說的話,可以看作是上手發球和扣球的結合。雖然擁有速度快、力量大、弧度平的特點,但也很消耗體力,控制不好的話就容易下網或者出界。”
及川徹從某種程度上說是個好老師——只要他不故意搗亂的話。
“之前我給你的扣球,感覺還記得嗎?”
“嗯。”
“差不多就是那種助跑動作,”及川徹說,“只是這次你得自己拋球,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擊球點,以及控制自己在空中的力度,還有——不要踩線,可別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