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的人站在網的另一邊,衝他發球,就會超水平發揮’的那句話?”
九重鷹:“嗯。”
巖泉一感慨:“這傢伙偶爾也會有點用啊。”
及川徹:“……”
西條聽完全部對話,同情:“那的確是辛苦你了,及川。我承認這三分有你的功勞。”
及川徹大怒:“我才不想要你這麼誇我啊!語氣也太勉強了吧!”
身旁隊友的吵鬧落在九重鷹的耳朵裡已經變成一串亂碼。他微微闔著眼,腦海裡想的卻是剛剛發球時,自己的每一個動作,漂浮在空氣中的塵埃,球表面的粗糲手感。
心如擂鼓,漸漸和助跑起跳的節奏嚴絲合縫的對上。
哨響,九重鷹睜開眼,恰巧撞進及川徹暖又隱約發亮的眼眸裡。後者對著他輕佻的挑了下眉毛,微笑著,一臉‘再給我拿十分’的不容置喙。
……
…………
吸氣、呼氣。
九重鷹在發球哨音吹響後並不會立即發球。他會先定定的注視著對面的球場,目光掃過每一個敵對選手。這個時候,他的眼睛裡同樣裝進了背對著自己的隊友們。
也許只有排球會讓他擁有這種體驗——沒有人回頭,每個人的背影都充滿了篤定和信任。
——隨便你怎麼發。
他們的背影似乎在這麼告訴他。
——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
第五秒,九重鷹的目光終於落在他的獵物身上。
及川徹發球時的習慣同樣影響到了九重鷹。只不過他並不會像前者那樣瞄準接球最好的自由人。在剛剛的站位輪轉中,他始終在安靜的觀察著對方隊伍,並且將西條告訴他的情報與之一一對上。
他選擇了對面的2號。
伊達工業的副主將,主攻手、力量較小、扣球似乎更注重角度、擅長吊球、站位較為靠後、補救次數較多、觀察力很不錯……但反應速度是最慢的一個。
他拖著(其實不知道到底是誰拖著誰)及川徹苦練一週的跳發,雖然成果很不錯,但終究練習的時間太短,能開發出的只有擊球后的快球速和力量,而發球角度和旋轉單一。
如果向1號發球,對方應該可以憑藉條件反射接起來,其他人雖然會暫時被他的發球擾亂步調,但最多兩個發球就能調整過來——所以,突破點只有反應速度最慢的2號。
但現在……
他盯著對面的站位看了半晌——
在2號旁邊的1號和4號擴大了防守範圍,隱約護住了被他瞄準的2號。後者由之前偏向中間的站位變成離白線較近的站位。
如果繼續向2號發球,以他現在的控球程度來說很容易會發至界外。而如果要稍微調整角度,不去針對2號……這球就會失去他能做到極致的速度,也許還會被虎視眈眈的1號和4號接到。
由其他隊友來保護薄弱的地方,2號的不足由其他人來補上。
……啊。
這一秒過的極慢,而九重鷹輕易的讀懂了同樣看著他的2號眼裡的潛臺詞。
‘我接不到你的發球。’
‘但‘我們’可以。’
啊。
——這不是……
很有意思嗎?
卡在第七秒,九重鷹終於丟擲球。他動作極為果斷,絲毫沒有停滯或遲疑。裸/露出的大腿肌肉在最後大跨步的急停深蹲中,所蘊含的力量感幾乎要將布料撐炸!
蹬地、起跳,躍直空中——
胸腔伸展到能做到的極致,甚至因此隱隱作痛,肌肉傳來撕裂般疼痛卻又酣暢淋漓的爽快感,還有興奮到差點要湧出喉嚨,佔領理智的征服欲。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