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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石頭布的結果是b隊先發,荒生雅人站在了白線外,按著球冷笑兩聲,目光哀怨的落在及川徹身上。
做好接球準備的及川徹:“……我覺得荒生前輩在生氣。”
九重鷹:“還不是因為你剛剛說他壞話被聽到了。”
及川徹:我說的是事實!
但他沒有繼續閒聊,而是深吸一口氣集中注意力——荒生的跳發很不錯,不過雖然力道重,但軌跡的選擇上較為單一。
這樣的球,在過去一個星期中被九重接到了無數次——更準確點說,被砸了無數次。他到最後甚至已經習慣了這種力度。
九重鷹接住了這個又重又急的球,手臂被巨力壓的下沉,一陣悶悶的酸脹感後,他勉強將球墊回網前的位置。及川徹早已等待多時,二傳到西條。後者猛地揮臂,卻在接觸到球的前一秒收斂力道,打出了一個輕飄飄的吊球。
“漂亮!”及川笑嘻嘻的和西條擊掌,隨後扭頭,“還有阿鷹,手臂再往下一點,重心再低一點就能控制好墊球的方向!”
手臂內側此時才傳來悶痛,昭示著存在感:“好。”
網的另一邊,荒生有些懊惱的嘆息:“我還對這一球挺自滿的,沒想到被接下來了。”
花捲安慰:“別在意,九重被及川用球砸了無數次,應該早就習慣了——”
“下一球拿回來就好!”
古江的聲音略大,被及川捕捉到:“我才不會那麼容易就把發球權讓給你們呢!”
他做了個鬼臉,滿足的看著對面網後的三張臉咬牙切齒的表情。挑釁完畢,才拿著球踏入發球區。
及川徹從國小開始就一直在嘗試跳發。最開始腦門被砸了無數次,也被巖泉嘲笑了無數次——而在國中,他的跳發才算真正的熟練起來。
千百次的嘗試。
哨響。
及川徹睜開眼,將排球從額前放下,吐氣,吸氣;邁出第一步,然後拋球,在躍至最高點的時候猛地揮動——!
“嘭!”
他的跳發力度比荒生稍弱,但勝在角度刁鑽,球速快,急急衝著古江而去。後者接住了這一球,但卻沒能完全將球送到網前,“抱歉!補救!”
“花捲!”
被荒生喊到名字的花捲往旁邊跑了兩步,他的上手託球不太熟練,因此救場只能用下手接球將球托起,“荒生前輩!”
這一球的位置不太理想,荒生剛剛跳起來就被西條和及川共同攔下。
“別以為這樣的球能突破我哦?”西條衝荒生吐了吐舌頭,語氣挑釁,“再努力一點啊,主將。”
荒生:“……可惡!”
他臭著臉扭頭。
及川的第二次發球仍舊很強勁,但被早有準備的古江接下。花捲上手送出一個高高的球——荒生對託球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在他的擊球點附近就好,花捲恰巧能托出這樣的球。
荒生在球上升時起跳,在起跳時刻意的一頓,這一招屢試不爽,利用對方攔網起跳時間的誤差來達成突破攔網的目的——西條已經開始下落,無力阻擋。但荒生的視野中,另一雙手仍然頑強的擋在他前面。
他眼中滿是驚訝,手已經順著慣性扣出這一球,撞到那雙手的指尖,幸運的飛出了界外。
打手出界,b隊得分。
充當裁判的學生給出如此判定,九重鷹大拇指搓了搓剛剛觸球的食指和中指指尖,乾脆利落的回頭,“抱歉。”
“沒關係,下一球拿回來就行。”西條擺擺手,忍不住問,“不過剛剛——荒生打的那個時間差很巧妙,你和我差不多是同時跳的,為什麼還能拿到一次觸球?”
“
我的滯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