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為什麼又打我啊!明明是他在拱火啊!你對這個人的濾鏡已經厚到有點噁心的程度了吧?!”
再次被無情鎮壓後,及川徹只能把怒火發洩在跑步上——他莽足了勁想要超過兩個人,加快速度衝向前面,只剩一連串洋洋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你們都沒我快!第一是我的!”
巖泉一和九重鷹跟在後面。
巖泉一:“笨蛋嗎。”
九重鷹:“這個速度會岔氣的吧。”
一語成讖。
及川徹和巖泉一平時也會晨練,只是沒有九重鷹那麼早,今天這麼早出來也很大程度上是想要陪著他一起——九重鷹很少和別人一起跑步,應該說,他的步調很少有人能跟上。可巖泉一卻意外的和他保持著同一步調前進著。
幾乎重疊的腳步聲,某種程度上令人安心。
考慮到時間關係,晨跑路線的選擇上也沒那麼曲折。從住宅區跑出來後,再經過一段斜坡和下坡,過一座橋就能繞個圈回到出發的原點。兩人剛剛跑上了坡,就從高處看到坡道的最下面蹲著個人,背影十足的可憐兮兮。
雖然很想忽略掉這個人,但最終他們還是放慢腳步,在及川徹面前停了下來。
巖泉一絲毫不同情他,冷笑:“岔氣了吧。”
及川徹:“……嗚。”
他眼淚汪汪的抬頭。
結果頭又被九重鷹按了下去,後者垂涎他那頭一看就很好揉的頭髮很久了:“要不就把這麻煩的傢伙扔在這裡吧自生自滅吧。”上下其手。
說是這麼說,但涼涼的埋汰了幾句後,九重鷹還是把這人從地上拎了起來,“哪裡難受?”
及川徹捂著側腹,“……肋骨下面。”
岔氣對運動系少年來說並不罕見,都多多少少懂一些緩解痛苦的方式。九重鷹扒開及川徹的手,輕輕的往他肋骨附近按了按。後者很大聲的吸了一口氣,彷彿身上有無數只蟲子在爬一樣躲閃。
九重鷹投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及川徹理不直氣也壯:“按錯了!你不要摸我癢癢肉啊!要再上面一點!還有太輕了!阿鷹,你沒吃飯嗎?”
這就是典型的得寸進尺。
九重鷹冷酷的鬆手。“啪嘰”一聲,把全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的及川徹失去攙扶物,狼狽的摔到了地上。
及川徹:“……喂!!!”
等他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憤憤不平的剛想找罪魁禍首理論,就發現另外兩個人頭也不回的跑走,只留給他寫滿了冷漠的背影。
……
…………
晨跑完畢,三個人各自回家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再次碰頭,結伴往青葉城西走去。及川夫人在今天早上難得下廚做了早餐,一共三份,臨走的時候囑咐及川徹記得把三明治帶給九重鷹和巖泉一。
她往常都是放及川徹自生自滅,讓他自己去便利店買牛奶麵包吃的!
……而且給九重鷹那份竟然放了比給他的多一倍的培根。
及川徹面不改色的把自己的那份和九重鷹的調換,咬著不屬於自己的三明治含糊不清的說,“媽媽讓我給你的。”>/>
“替我謝謝阿姨。”
九重鷹收了,隨手從揹包掏出兩瓶牛奶,扔給巖泉一瓶,給及川徹的那瓶被他故意放在及川的頭頂,壓塌了他出門前精心侍弄過的髮型。但他沒等及川徹反抗就收了手,扭頭問巖泉一:“阿一,之前看榜的時候你被分到了幾組?”
巖泉一吸了口牛奶:“一年一組,和你一樣。”
及川徹顧不上譴責九重鷹弄亂他髮型,“那我呢——”
巖泉一的回答該死的帥氣:“誰管你,自己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