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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校道上的幾個人分外惹人注目。
赤紫髮色,面容略顯刻薄的少年打頭,和後面三個穿著運動服的少年成四邊形的陣型圍著中間唯一穿著校服的高挑少年,活像是恐/怖/分子挾持人質。後面三人神色警惕,但只有仔細看才能發現他們的動作間帶著畏縮。
被他們圍起來的少年一頭黑色短髮,拎著書包,臉色很冷。他的步子邁的極大,行走間的姿勢帶著某種強硬的魄力,和表情畏縮的幾人形成鮮明對比。如果說剛剛還有人覺得這是不良少年挾持好學生,那現在這種猜測就反轉成不良大哥帶著小弟出街。
山之內遼平就是心情跌宕起伏的眾人中的一員。不過他眯起眼好好看清了從足球場旁邊經過的一行人,驚訝的發現被圍在中間的那個竟然是自己的旁桌。
不不,怎麼也不可能是九重吧!他不久前才在教學樓的門口和我道別了啊!怎麼可能沒走呢?
但是,他用良好的視力發誓,那張臉雖然又冷又臭,但絕對和鄰桌的臉一模一樣。
他愣住的時間有點長,不遠處活動身體的足球社前輩走了過來:“山之內,你在看什麼?在意的女孩子嗎?”前輩順著他發愣的方向看去,疑惑的咦了一聲,“那不是遠野嘛,怎麼這個時間他還沒去訓練?”
“遠野?”山之內遼平一愣,急忙追問,“前輩!你說的遠野是?”
“就是你看的那個方向,打頭的那個赤紫色頭髮的。”前輩衝那邊揚揚下巴,“那傢伙是網球部的,和我一樣都是二年級的學生。以往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開始部活了才對。”
“那他身後的呢?”
“身後?我看看……”前輩右手搭在額頭前面,眯著眼望了一會,“好像也是網球部的人。不過中間那個倒是個生面孔。”
那不就是九重嗎!
山之內遼平的內心已經變成了和吶喊有的一拼的尖叫小人。不不不,自己的猜想不一定是對的。二年級的前輩找九重說不定有什麼正經事……才怪啊!那位遠野前輩的表情也太恐怖了!九重也是!他的冷臉自己這些天還是頭一次見!
“怎麼了,山之內,你很在意嗎?”前輩笑著搭上他的肩膀。
山之內遼平一僵,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肩膀從前輩的胳膊下面抽出來,躊躇片刻:“我朋友也在那群人裡面,我有點擔心他……”
“朋友?”前輩也不在意他的動作,若有所思的說,“嘶,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可能就有點不妙了。”
“誒?什麼意思?”山之內遼平連忙問道。
“你知道為什麼我是足球社的還知道網球部的遠野嗎?”前輩問他,見他搖頭,繼續道,“因為那傢伙打球的風格很殘酷,和他打球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負傷。”
“誒?怎麼會這樣!”山之內遼平睜大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這不是……犯規嗎?”
前輩反而用一種寬和的目光看著他:“體育運動有磕磕碰碰,這很正常吧?大家都知道遠野打球的習慣,最多也只能避開他走。”
“據我所知,在不久前的比賽裡,遠野好像做的過分了一點,但最終教練只禁了他一個星期的部活加反省——你知道為什麼嗎?”
山之內搖頭。
“因為那傢伙可以贏。”前輩摸了摸腦袋,苦笑一下,“網球部的教練要比我們足球社的嚴厲多了,那位教練的信念就是贏。所以遠野直到現在還活躍在網球比賽裡。”
那九重豈不是很不妙!
山之內遼平的表情緊張起來。
“至於你的朋友……”前輩抬頭沉思片刻,“要不我們去那邊看看吧,如果出事也好制止。”
山之內遼平震驚,但蠢蠢欲動:“我們過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