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樓大吃一頓,好不好?”
“我沒力氣,走不動。”
“那你等在這裡,我馬上回去取錢,一會兒就回來。”
“不行,你要陪著我。”
風曜這回可真的犯難了,急道:“我的小祖宗,你要我怎樣才肯不生氣。”
韓珍一噘嘴:“今天好冷,我要喝熱湯!”
風曜無法,看著韓珍,語帶哀怨:“人說一文錢逼死英雄漢,難道今天竟要應在我風某人身上?”可惜韓珍不為所動,風曜無奈地看看四周,突然說道:“我看那邊有頭肥羊,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順點錢過來。”說罷,身形微動,好似就要飛身過去。
韓珍見狀大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喝道:“不許去!”
他本來兩手抱書在懷,這下突然放開一手,懷中書冊頓時劈劈啪啪掉了下來。
風曜韓珍看看散落了一地的書,再看看對方,愣了片刻,不由都低聲笑了起來。
韓珍俯□去撿,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來幫忙?”
風曜緊挨著他蹲下,一邊撿起書冊遞到他手裡,一邊有點賴皮有點得意地膩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讓我冒險。”
“少在這兒嬉皮笑臉。哼,我想起來了,你九年前就順了我不少錢,真的是妙手空空!我白擔心你。”
“誒,今天韓小公子豪氣干雲,大慷他人之慨。五十多兩白銀啊,你還要記掛著當年那小半吊錢?
還有,妙手空空的絕技講究的就是眼快手穩。我剛才被你擠兌得心慌意亂,手下一個不穩當,說不定就被人發現喊打喊殺地追過來了。到時候,還不是害得你跟我一起跑路?”
“一起?想得美!”
風曜笑嘻嘻地看著他,混不在意。
韓珍拾好了書,起身向街角的一個燒餅攤子走去。
風曜跟在後面,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取點錢,然後到酒樓好好吃一頓吧。”
“不了,我現在開心得很,不想折回去敗了興致。我腰帶上綴著幾粒金珠,隨便取粒下來頂帳就是了。”
那燒餅爐子邊上還燒著一大鍋熱湯,燒餅師傅在旁邊支了一個簡陋的棚子,裡面擺了兩張小桌,幾張條凳。
兩人進了棚子,並排在一張條凳上坐在。這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點兒,沒什麼客人,燒餅師傅見兩人衣飾考究,趕緊迎了過來。
韓珍把書冊放好,風曜小心地從他腰帶上拆了一粒金珠下來,遞給燒餅師傅,“老闆,我們兩人的錢用光了,這粒金珠換你一個燒餅兩碗熱湯可使得?”
“使得,使得!”那漢子接過金珠,手腳麻利地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白菜湯,佈下兩雙乾淨木筷,再用碟子盛了一個剛出爐的鮮肉燒餅放在兩人面前。
風曜嚐了口湯,其實所謂的湯就是白水煮了點白菜,再加上些鹽。不過,風曜愜意地眯起眼睛,不過這大冷的天兒,熱熱地喝下一口,一股熱流順著食道流到胃裡,五臟六腑都暖了起來,說不出得受用。
韓珍拿了餅子,正要撕成兩半。
風曜見了,趕忙阻止,“別撕。你先吃,剩一半給我就好。”
韓珍看著他,笑得極溫和,“我懂你意思。可是今天天冷,還是趁熱一起吃吧。”
風曜一笑, “好。”
兩個人不再說話,每人拿起半塊燒餅,就著白菜湯靜靜地吃著。
不過是半塊燒餅,一碗湯,兩人竟吃了好久,似乎要把每一口的味道都仔細品過,記在心裡。
這天晚上,風曜留在韓府用膳。
老祖宗發現兩個孩子好像吃得比平常都多些,一邊給兩人夾菜,一邊吩咐下人再做些熱菜送上來,還唸叨著男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應該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