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到那一簇簇燈火下是如潮的人流,可他們此時的熱鬧與我是如此的毫無關係,我就像是一個被這個世界拋棄了的人。
即使我已經竭力抑制,可蘇麥那邊的情況還是在擾亂著我的思緒,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可笑的情緒,如果遠在北京那場浪漫的求婚,女主角真是蘇麥的話,那麼身為朋友的我,應該衷心的祝福她才對,又為何如此失落和煩躁呢?
難道我真對蘇麥這個北京姑娘產生了朋友之外的情愫?可我明明知道我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啊,又怎麼會容忍自己冒出這麼荒唐的想法呢?
我不想再去琢磨這個令我頭痛的問題,可思緒卻已經不再我的控制之中,不過好在我還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沒有再執著的撥打蘇麥的電話詢問,而是打給了許久沒有透過電話的覃波,同為當年的四賤客,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會有很多話聊,足以讓我暫時避開這個纏著人不放的爛問題。
撥通電話,片刻後便是傳來了覃波那熟悉的聲音:“哎喲,咱陽哥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乾澀的笑了笑:“專門打電話來祝你聖誕快樂啊……在幹嘛呢這會兒?”
“還能幹嘛,在片場拍戲唄!”
“聖誕夜還拍戲啊?你們劇組可真不人道!”
“何止不人道,簡直慘絕人寰!今兒晚上還得大夜呢,指不定凌晨幾點才能收工!”覃波憤憤的吐槽了幾句,然後話鋒一轉問我,“你呢?聖誕夜不出去瀟灑,怎麼還有閒情給我打電話?”
“誰說聖誕夜就一定要出去瀟灑的?”我裝大瓣蒜,不想透露出自己無可奈何的孤單。
“也對,這些爛節日的確沒有什麼可過的,比如今天,對於我而言就只是12月25號而已!”覃波很豁達的說,“其實今年春節我都不想回來的,只是我奶奶身體不好,必須得回來看看她……現在大家都在搞事業,節日什麼的,過不過都無所謂!”
我很羨慕覃波的豁達,跟他開玩笑說:“原來你小子今年是為你奶奶才回來的啊,那你把我們這夥兒兄弟都擱哪兒了?”
“擱心裡啊!”覃波一陣笑著解釋,“這事兒你可不帶上綱上線的,別挑話茬子,我看奶奶是親情,跟兄弟們聚聚是友情,兩者都不耽誤!”
“你小子挺會自圓其說嘛!”
“那是!”
由於許久沒有透過電話,我和覃波仿似有說不完的話,可我們最終的通話時間連20分鐘都不到,因為他們劇組休息完畢又開始拍攝了,我們不得不終止我們的通話。
不過這通電話大大的緩解了我心裡的煩悶,一來是因為它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和情緒所繫,二來,覃波的忙碌和豁達讓我的心裡頓時也敞亮了起來,對,今天是聖誕節,但也只是12月25號。
……
蘇麥放了我鴿子,聖誕夜那晚她說第二天會給我回電話,可第二天整整一天,我都沒有接到她打來的電話,這讓我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看來,聖誕夜那晚的求婚,蘇麥的確是女主角!
她是個幸福的女人,她的愛人肯定在北京那座繁華的都市,在聖誕夜那個美好的夜晚,在一眾路人的見證和祝福下,給予了她一個浪漫的求婚儀式,對,還應該有象徵著永恆的求婚鑽戒,當時,她應該會喜極而泣吧,然後緩緩伸出自己的手,套上那枚代表著他們愛的承諾的鑽戒,然後又在圍觀群眾的起鬨聲和祝福聲中,相攜著一步步走向幸福……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可劇本不應該就是這樣的嗎?
聖誕節後的第一天,我便在這種失魂落魄的狀態中度過,以至於在施工過程中屢屢出現失誤,最後還得讓小章幫我返工,劉山自然看得出來我情緒不對,可他沒有問,因為兄弟多年,他知道,即使他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