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ris?”本想走到餐桌吃早餐的季碔一聽見這名字,立刻睜大眼問:“哥,你什麼時候找到她啦?”
“我沒有找到她。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算是了。”
“你是在繞口令還是高興得語無倫次了?”季碔邊咬三明治邊說。
煦晴一臉疑惑的看著兄弟倆。“你們在說什麼啊?”
“對了,三年前你還在美國,不清楚這裡發生的愛恨糾葛。”
於是季碔簡單敘述起三年前Iris與季竮從認識到欣賞,而後失蹤的種種。
“真是太好了。”一說完,季碔立刻轉身望著哥哥。“找到她,於公於私,你們都可以繼續未完成的、嗯……合作。三年,你忍得夠久了。”
“我跟Iris只有工作上的交集,我對她單純只是對藝術家的欣賞而已。”季竮望著畫,嘆了口氣說:“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她已經死了。”
“什麼!”夫妻倆睜大眼對望,隨即又同時轉向季竮。
“這是怎麼回事?你從哪得到的訊息?訊息正確嗎?”季賦有所保留的問。
“嗯。”季竮點點頭,坦然笑著。“無所謂了。真也好,假也罷,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
“難怪……你最近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季碔隱約發現兄長的態度和神情有異,但他不急著追根究柢。“也對,三年已夠久了。與其追尋一顆流星,倒不如努力找尋一顆專屬於你的行星。”
三人一起走到餐桌前,悠閒的邊吃邊聊。三十分鐘後,兄弟倆一前一後走出大門,上了司機準備的車。
季竮坐在車裡,即使眼前閃過再美的風景,他都無心欣賞。幾天來,他整顆心都懸在那幅畫和璩泱泱身上。
長久以來困擾他的因子在一夕之間消失無蹤,但心口那股緩慢且不定時的窒礙感,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日見加劇。究竟是Iris死訊帶來的驚駭仍未散去,還是因為璩泱泱的出現?
季竮不否認自己的世界因她的出現而改觀,甚至還有種旁觀的趣味,想看看接下來會是如何發展。過幾天,他便要出發到巴塞爾參加一年一度的藝術盛會;往年此時他都非常期待,但今年卻有些遲疑。
這一去就是一個星期,所以他不得不把見泱泱的時間再往後挪。此時,唯一能促使他提著行李上飛機的動力,就是藉著看展,幫泱泱擬定明年參展的計劃。
回來之後,他必須見她,不能任她繼續在他心裡撒野,否則遲早他會舉白旗投降。
巴塞爾是歐洲最美麗的城市之一,它位於瑞士、德國和法國三國交界地區,萊茵河緩緩流過城市中心,中世紀風格的建築比比皆是,各類歷史遺蹟點綴著巴塞爾城區,使城市飄揚著一股濃濃的古文化與藝術氣息。
“巴塞爾藝術博覽會”是國際最高階別的藝術展覽,每年都有來自歐洲、美洲、亞洲和澳洲的近300家一流展館參加。除了藝術巨匠的代表作品外,也有目前風靡歐美的傑出藝術家的新作。
離開機場後,季竮驅車前往巴塞爾。翌日一早,便動身前往博覽會的會場。
第一天因為新鮮,還頗有興致的看了不少。到了第三天,他已經只是拿著簡介,走馬看花的隨便逛逛了。因為只要看到畫,他腦中就會浮現泱泱的影子,最後,在無法使自己專心的情況下,他索性離開,到附近的街道上走走。
才踏出展覽館,就有人從身後輕拍他的肩。
“季竮,好久不見了。”
“禹嵐?”季竮轉過身,看見一個五官細緻、全身散發典雅氣質的女人對著他笑。“你怎麼會在這?”
“嗯……”她雙頰微紅,不太敢直視他的眼。“我陪朋友一起來的。”
“我不知道你對這種大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