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見人來了,將茶杯往前一遞:“辛苦你了,刺客還得你來演比較真實。”
聶寒將背後那把道具刀取下,扯下了面布,大大咧咧地在她的對面落座:“你這話說的...”
想想自己的身份。
“倒也是。”
“不過你今日為何剛好來了?”
“主子說司聞璟一定會出手,雖可能不會在這兩三日,但這縣衙之內的衙役都是酒囊飯袋,所以遣我相助。”
“我在,又何懼一二刺客。”
聶寒十分認可地點頭,他也覺得主子這安排實在是多此一舉,對面這位可是雲麾將軍,敢在她眼皮底下殺人,那刺客可得長八顆腦袋。
“主子說一人之力,難免有不怠的時候。”
南汐一愣,這神秘的主子為何要關心自己,難不成這人與自己相識,腦海中開始回憶那日黑暗之中的輪廓。
“主子說了,都是為聖上辦事,將軍要是累倒了他也為難。”
南汐:“......”
這位主子倒是把自己的身份摸得個一乾二淨,而自己對他卻還是一無所知。
另一側,吳師爺向前爬了幾步,抓住了賴士傑的腳不讓他離開:“賴大人,這裡實在危險,您還是多派些人把守才好啊。”
賴士傑垂著眼角看他:“沒事的吳師爺,都是意外,我已經交代下去了多加巡邏,安心安心。”
吳師爺簡直肺都要氣炸,被刺殺的可是自己,如何安心,而且,多加巡邏頂個什麼用!這縣衙之內的酒囊飯袋哪裡能攔得住司聞璟。
“賴大人,您幫我修書一封,我實在是未曾拿過司大人東西啊,這其中定有誤會。”
賴士傑蹲了下去,俯視著吳師爺:“我自是信你,你確實沒有拿司大人的東西。”
吳師爺激動的點頭:“是啊!”
只不過一瞬,他渾身汗毛直立,撤開了手,腿蹬著掙扎著離賴士傑遠一些:“你,你怎會確信我沒有拿司大人的東西?”
謝南汐敲了敲牢門,走進牢中:“那是自然,因為東西是我放在西側海岸內的洞穴中的。”
“你!你是小謝!”
傳說人死之前,看東西就是會清明一些。
這話倒是不錯,南汐有些詫異,自己還沒說呢,這人就將自己認了出來,看來以後光是塗黑臉還是不夠。
“你為何要害我?我與你有何冤仇?”
賴士傑站起身衝謝南汐行禮:“大人,這裡汙穢,您怎好親自前來。”
這裡確實汙穢,特別是吳師爺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子臭味。
吳師爺反應過來了,能讓賴士傑如此卑微行禮的,只能是比他權力更高的人,嚇得涕泗橫流:“大人,您...您不是小謝,我只不過是一介賤民,您為何如此設計害我?”
南汐勾了唇:“害你?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