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怪人臥倒在地上,用手捶打地面笑得站不起來。他說“那好!既然你有標準,那麼我問你,下面那群劫匪你自然是認定他們是壞蛋,對不對?”
白子寒點點頭,他心想自己站這裡和這個怪人說半天話到底為什麼,何必理他呢?
這時候怪人又問“你覺得他們是壞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背後的故事,他搶劫說不定是因為兒子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才能治好。他是迫不得已,他是有苦衷的。”
白子寒說“但這也不代表他可以犯罪並且傷害別人,他完全可以尋求其他幫助,不是嗎?”
怪人一面點頭,一面說道“其他辦法?你指法律和制度嗎?那我就這樣說!他的兒子在醫院插滿管子維持生命,每一天都要花錢,所謂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的醫院是個無底洞,他把所有積蓄投進去還是填補不了空缺。”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rì漸消瘦,皮包骨頭,這時候想起來他曾經買過一份保險,他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跑去保險公司。但是,業務員拿出他的保單,指著上面幾百條密密麻麻的條款,解釋了十幾分鍾,然後對他說這種情況無法領錢。他傻了。他愣了,當初籤保險的時候業務員信誓旦旦說任何情況都可以取的,為什麼現在又不行了?業務員很遺憾說一切都按合同上有條款為依據,口說無憑。他只能暗罵自己笨蛋,當初聽信業務員一面之詞,說的天花亂墜卻是個騙子。請問,這時候法律和制度能帶給他什麼?”
“然後。他又想起國家的救助基金,他跑去向zhèng ;fǔ求救。但是zhèng ;fǔ機構卻對他說,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國家救助基金不是每個人都能領的,需要填表格申報,等待上面的審批。他們要他回去等訊息,結果等啊等啊,兒子都快死了,可是zhèng ;fǔ的人還沒來,因為救助基金已經被一層一層的官員私吞了。請問。這時候法律和制度又能帶給他什麼?”
“他抱著最後的希望去找記者,希望能得到社會各界的關注,但是記者報道後並沒有引起社會的關注,因為自私的社會都已經麻木了,人與人之間只剩冷漠。而這時候,醫院通知他再不交錢就讓孩子出院。回家等死。請問,這時候法律和制度還能給他什麼?”
“他也不想傷害別人,他也不想犯罪,可是當法律和制度無法帶給他幫助的時候,他所能做的就是靠自己的雙手去弄到錢然後救自己的兒子。什麼來錢最快?不是販毒,不是走私,而是搶銀行,搶資本家的錢,一次就能弄到幾十萬,一次就能讓他兒子獲得治病的希望。”
“可是當他懷著希望帶錢去救他兒子的時候,正義的你卻出現了。你認為他犯罪在傷害別人,所以你就把他打倒跟著交給jǐng察逮捕。你將他送進了監獄,卻也把他兒子送進了地獄,你的雙手間接沾染一條生命的鮮血,可你現在卻站在我面前卻正義凜然的大談自己的正義,請問你的正義就是殺人嗎?”怪人哈哈大笑。
白子寒心驚膽戰,如果事實真的如怪人所說,一個人為了親人不得已而去犯罪,那麼自己抓捕他還能算正義嗎?他臉sè發白,握拳道“你說的不對,一個人的悲劇固然值得同情,但這不是給別人造成悲劇的理由。他或許有苦衷,或許走投無路,但是他的行為還是犯罪,他使用了錯誤的手段。”
“而且,我所相信的法律是確實能保障弱者的完善法律,而不是你口中歪曲的**墮落的法律。如果法律都是公正的、公義的,那麼就不會出現弱者求救無門的情況,也就不會迫使他走上犯罪之路。”
白子寒越說頭腦越清晰,他回想起陳楓說過的話,不知不覺中他好像進入了陳楓的思想領域。他昂然挺胸,如陳楓般堅定不移“我求的是正義,正義也許無情,但是無情卻是為了博愛,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