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的音樂響徹酒吧。
顧柏生盯著快到底的玻璃酒杯,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臉龐,開口問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先生。」
男人白皙的耳背爬上薄紅,讓看向他的厲長鈞開始恍惚自己曾幾何時是不是遇見過這樣的人,不然為什麼不讓他馬上離開而是留下打擾他喝酒。
真的好像……是誰。
「我姓厲,名長鈞,此風不可長,雷霆如萬鈞的意思。」他微眯雙眼,還是開口說了自己的名字。
厲長鈞為人行事果決狠辣,在商場上得罪的人數不勝數,別說是談得上話的普通朋友,連願意麵對他這般趕盡殺絕不留餘地的人一個都沒有。
因為人人避之甚遠,所以他從未和人提及自己名字的由來。
「啊…好獨特的名字,明明你看起來是位紳士的人呢。我叫顧柏生,很高興認識你!」
他喝光杯中的雞尾酒,抬頭看向厲長鈞,臉頰泛著微紅,暴露出青澀的美感,「今晚你可以和我一起嗎?我還是第一次來,完全不懂該怎麼辦。」
厲長鈞停下正在摩挲杯壁的手,有些訝異的注視眼前連對話都帶著緊張性的結巴的顧柏生,他偏白皙的臉龐點塗著裸色粉膏,不時抿起的唇角好似在害怕得到自己的拒絕。
很青澀……但不一樣。
又來了,這種不受控制發散的思緒,讓人煩躁。
他皺起眉頭,不再看向對方,轉口道:「不用擔心,我會看著你的,如果你想回去,我會叫代駕接你回家,安全很重要不是嗎。」
顧柏生不知所措的聽完,心想是自己長的不合他滿意嗎?
他的嘴張開又合上,因為靦腆的性格他終究沒能說出挽留的話。
於是最後只能紅著眼眶離開吧檯,獨自傷心去了。
更不像了…都不是他。
厲長鈞回過神,頗為煩悶的皺眉,雖然他經常會在他人身上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影子,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頻繁。
原來他也會像平庸之輩一般迷戀別人嗎,更可笑的是在旁人身上尋找影子。
哈,與喪家之犬無異。
這種尋找影子的行為實在太過不堪了。
厲長鈞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杯接著一杯喝下調製的酒。
時間很快在這其中度過,他開始越來越不耐煩的拒絕前來搭訕的男男女女,一直到最後酒吧正式開始營業,他的身旁已經擠滿了狂歡的顧客。
緩緩收回身旁脫下的外套,厲長鈞讓調酒師把帳劃到自己名下後便利落的離開酒吧了。
煩,下次換家店好了。
之前的停車員一直在門口等著,為得就是第一時間安排完僱主的事。
「先生,代駕我已經叫好了,是我朋友絕對可靠,現在應該在您車旁等著了。」
厲長鈞接過停車員遞來的車鑰匙,點了點頭:「好,麻煩你了。」
腦海突然回想起剛才答應的事,他開口說道:「裡面有個叫顧柏生的男生,你幫忙看著點別讓不長眼的人惹他。如果管不了就叫你們主管來,報我的名字就行,他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他頓了頓,繼而道:「厲長鈞,我的名字。」
停車員仔細聽完,一邊在心裡默默記下名字,果然這錢沒那麼好賺啊…等等厲長鈞??那不是厲氏董事長的名字嗎?
這麼特別的名字,還會不會是重名啊。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支付寶到帳一萬元」
什麼聲音??我靠發了發了,我不會幻聽吧?
「他喝了酒,如果需要,記得也幫他喊個代駕。」
厲長鈞不再理會還在晃神的停車員,轉身大步向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