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定當銘記公主大恩。”
聞言,端侯臉色一白,想到祖母說過要以情感打動公主,而非求辦事的態度,心道不好,還想補救。
卻見輔國公主已經冷了臉,語氣倒聽不出情緒,“本宮與皇后並無私交,端侯夫人找錯人了。”
這些年,輔國公主私下從不稱呼皇后為母后,年齡相仿,實在喊不出口,乾脆不喊。
梁倩張張嘴,急得都快哭了,“是臣婦說錯了,前幾日聽說朝雪郡主愛琴損壞,正巧府中又把上好古琴,乃百年前琴師所留下的,想贈予郡主,臣婦與郡主一起長大,前陣子因為一些小事讓郡主對臣婦有所誤解,臣婦這心裡不好受,還請公主看在臣婦對郡主一片真心的份上,替臣婦轉交。”
端侯鬆了口氣,終於是說到情感上了。
輔國公主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垂了垂眸,她無意管小輩間的友誼,抬步往前面的廊道走去,“那你得親自與朝雪溝通,本宮亦做不了朝雪的主,若無其他事,你們退下吧。”
端侯夫婦哪能退下,跟在輔國公主的身後走,端侯小心翼翼地開口,“內子對郡主情誼深厚,只是內子性格直爽,這不,昨日還因瞧見裴家少夫人的隱秘事,向皇后娘娘直言不諱,惹了皇后與裴家不喜。”
輔國公主並不想聽一面之詞,唇線不動聲色地抿直,沒有理會,只是一味前行。
身後,梁倩沒聽見輔國公主打斷,便以為對方並無反感,遂進一步訴苦,“裴少夫人與侍衛親密在先,臣婦不願他們髒了皇后娘娘的梅園,哪曾想,被他們反咬一口,臣婦倒成了汙衊她們的惡毒女子,皇后娘娘不聽辯解,將賜給祖母的明珠收了回去,祖母因此食不下咽,臣婦不想祖母傷心,恰好今日遇見公主殿下,這才與公主透露,還望公主幫一幫臣婦,哪怕是看在夫君對尚書大人忠心耿耿的份上。”
語罷,梁倩仍跟在輔國公主身後走,一直沒聽見公主回應,難免忐忑,此時,輔國公主含笑問道——
“你說裴少夫人反咬了你?”
梁倩看不見公主神色,忙回答,“臣婦不敢說裴少夫人的不是,裴少夫人向來是個有心思的,要不然也不能輕易離間了臣婦與郡主的關係,臣婦倒不怕什麼,只怕郡主受其蠱惑,臣婦已經多次虧,這次受些委屈也無妨,可憐祖母陪我一起受辱。”
“呵。”輔國公主忽笑了一聲。
梁倩還未琢磨明白這笑聲的意味,前方的公主驟然停步,毫無徵兆,梁倩離得近直接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