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這樣大的打擊?你所希冀的,就是能儘快的喚醒我心中的仇恨,至於我的心會變成怎樣,根本無所謂吧?只要我的身體還活著,頭腦還能運轉,還具備著被訓練成偉大復仇工具的基本條件,對你來說,就足夠了。可是,我也是個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出異樣的情緒每天過得都是怎樣的生活?知不知道我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因為恐懼、緊張和焦慮而根本無法入睡?知不知道我很多時候就快要分不清楚究竟是面對門主的上官羽影還是生活在蔣家的蔣少爺才是真的我?我很怕自己迷失掉,迷失在蔣家那個安逸的環境裡,將自己每天面對的對我笑容可掬的仇人當作了自己真正的親人。我的心裡充滿殺戮和冷酷,臉上卻是一派的玩世不恭,我的人生完完全全的被攪擾的亂七八糟,我好怕蔣添會取代上官羽影,變成真正的我!”說到最後,他幾乎歇斯底里的大叫著,眼中充斥著憤怒的腥紅血絲。
柳如月激動的扶住他的雙肩:“不可以,蔣添根本是不該存在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你,就是上官羽影!”她的臉上是全然的決絕,“羽兒,我知道這些年你撐得很辛苦,我又何嘗好過?明知你的痛苦卻又只能當作不知道,其實,我也是在陪你一起演戲啊。你每次偷偷的從家裡溜出去,我不是都沒有阻止你嗎?因為我知道,你只是想出去透口氣——”
蔣添驀地愣住:“原來——原來你都知道——”他以為他練就的出神入化的開鎖技藝真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呢。
“並不是每次都知道,只是有幾次將你反鎖在房間裡讓你用功讀書,之後突然想到有事情要和你說,於是到你的房間去找你,發現你的屋門雖是鎖著的,房間裡卻沒有人。”她急忙向他解釋。
原來是這樣,她既然是門主,自然能想到他是用什麼方法‘人間蒸發’的。他的獨特技藝在‘神宇門’向來都不是秘密。
柳如月輕嘆一口氣:“原諒我自作主張的為你的人生做了決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選擇自己要走的道路,有些人還未生下來便註定了前進的方向,他們生來就揹負了比別人重許多的責任,被剝奪了任性的權利。你懂我說的嗎?我這樣做也是想保護你不受到傷害。我要你變得讓任何人都無法看透,任何人都無法真正的接近你,讓你習慣於不去依賴和相信任何人包括那些所謂的最好的朋友,只有這樣你才能變得獨立和堅不可摧,我不想你去步你爺爺的後塵。”
“你明明不是——為什麼——”蔣添斷斷續續的啟口,心中的疑問一直揮之不去。
柳如月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並非和上官家毫無瓜葛,只是這裡面的原因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將一切真相告知於你。現在,我關心的是,你還願不願意繼續相信我?”
蔣添眉心稍稍悸動,他知道她根本沒必要騙他什麼,如果她的目的是蔣家財產的話,以她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而且這樣的目標很早便可以實現了,完全沒必要利用他什麼。相反有了他這個包袱,她便要一直等到他長大,才能有所行動,那麼這些年她呆在蔣青松的身邊又是為了什麼呢?她這樣做,除了解釋為幫助他,讓他不斷透過商界實戰積累經驗,無法再做其他合理的解讀。
其實,一直以來,無論作為門主的身份,還是作為母親的身份,她都在有計劃的一步步培養訓練他,讓他無論在哪個時期,都比同齡人要掌握多出幾倍的知識,現在將她的兩個身份放置在一起看,很多事情便彰顯的更加清晰。
“我願意相信門主。”他終於生硬的開了口,眼瞼不自然的輕斂下去。
柳如月鬆了口氣,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了,這次照片的事芸兒確實做的有些過了,還將你牽扯了進來,不過看在她是為了幫我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