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一陣風吹過,吹起一陣紫色的花雨,細小的花絮落在地上,也落在九阿哥的身上,九阿哥穿著一件青綠色的衫子,綠底的衣服上,落著淡雅紫色的花,讓人賞心悅目,這種色彩的交映,淡得讓人溫馨;雅得讓人舒心。忽然一兩片花絮掉在了九阿哥的臉上,九阿哥渾然不絕。楊天蘭忍不住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想拂下九阿哥臉上的花絮。手剛觸到九阿哥的臉,九阿哥有所警醒的用力的扣住了楊天蘭的手。
偷看人家,還想摸人家的臉,被人抓個現形是什麼感覺。楊天蘭雖然沒有鏡子看到自已的臉,但相信她的臉一定紅了,因為覺的熱熱的。她表現的象是一個色狼,如果現在有一條地縫,她會毫不猶豫的考慮的鑽進去。九阿哥看見是她,於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她要做什麼。
楊天蘭訕訕的說了,也不避嫌的替他拂了下來。
九阿哥到也不介意讓楊天蘭看到他披頭散髮的樣子,只問她怎麼來了。
楊天蘭結結巴巴的說了。
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楊天蘭一直偷偷看著九阿哥的臉色。
九阿哥的臉色果然不太好。
很有點倀然的樣子。
他顯然是在考慮怎麼跟她說,一直在想著。
楊天蘭經過思索把原因說的很充分,當然她沒有說還有幾個人要一道去,只說和馬利埃一快去,說和四阿哥一起去不是找死嗎?
她有一點可憐兮兮的看著九阿哥。
九阿哥終究仍是不太願意楊天蘭離開這麼久。
他拉著她的手道“你真的想去嗎?”
楊天蘭點頭。
九阿哥嘆道“一直想和你一起去遊,上次也沒去成。覺得不舒服。你一去就要去哪麼遠的地方,這讓我不放心。我………”
九阿哥是矜持的,這是一種貴族式的婉約,是難以啟齒,只能意會的感覺。看著九阿哥深遂的眼睛有些話不用說也能感受的到。他的擔心,他的不捨,他的
他為什麼不命令式的要她不要去呢?
可他終究沒有說。
如果他說了呢?
他說了,她就不去了嗎?
不然。
但她這次是決定要去的。只能讓他傷心了。
三天後集合那一天,楊天蘭準時準點來到了。她拉來了馬利埃和她一同同去,是自已人,大家有個照應嘛。
她和馬利埃都一個背一個小小的包,她的原則是銀票多帶,出門沒有錢是不行的,也是無趣的。她專門換了100兩的碎銀子、銅錢,銀票雖好,就如當代的支票,信用卡,好用,但在小地方,也有不好用的時候,這時候碎銀子就派上用場了。馬利埃還做了二大盒吃的準備在路上吃,這種出發前是緊張和興奮是少不了的,那個勁頭,就好似以前春遊一樣。
到了目的地,楊天蘭一看集和的人員有點傻了眼,這種陣容也叫微服,整個一個大旅行團。她問了四阿哥除了她之外,還有什麼人?四阿哥回答,只有他和他弱弟而已。敢情眼前這一票人都不是人了。四阿哥這邊的人馬,除了四阿哥,十三阿哥外,外有四個男僕,一個女僕,一個是老熟人戴總管,別一個是個面如冠玉的中年人,不知道是什麼人。最醒目的是,面如冠玉那位後背上斜背一把古樸長劍,除了戴總管,五個男女僕人均是一身短打,包袱裡都挑著大刀,殺氣重的很。最讓人張大眼晴的是隊伍裡還有一個紅衣黃帽的喇嘛不知是準備幹什麼的,如果加上馬利埃這一個洋和尚土洋都有,這到也十分熱鬧了。在現代十個人即可成團,現在他們一行十二個人,如果目的不計的話,到真成江南旅行團了。
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講著什麼,見她來了,對她笑道“你怎麼這樣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