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的。”
好聽的低沉男音突兀的響起,莫瑤剛恢復意識仍舊迷離的雙眼,驀地變得清明——林拓?眼前的男人是林拓——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開闔著那因為脫水而變得毫無血色的嘴唇,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下一秒,她意識到了現在自己身處的地方並不是衛生間。
再下一秒,她意識到了自己的赤身裸^體。
“啊——”
毫無預警的驚叫聲差點震破了林拓的耳膜,他氣鬱的吼道:“你這是幹什麼?要嚇死人麼?”
莫瑤驚慌的坐起並向後猛錯了些距離,她戰慄著扯過身旁的被單,慌亂的遮住自己的身體。
看到她的動作,林拓簡直覺得可笑——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登徒子?色^狼?淫棍?
從始至終,他壓根一點也沒有興趣觀看她的裸^體!
他勉強耐住性子問:“你怎麼會暈倒在桑拿室的?”
“桑拿?——那個不是淋浴房嗎?”莫瑤仍介意著自己被他看光的事,不敢抬眼看他的臉。
他卻將她的表情當成了心虛,把桑拿室當成淋浴房?這樣低劣的藉口也虧她編的出來?!
她一定是故意這樣做的,他見過太多為了爬上他的床不惜傷害自己身體的女人,她顯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他居然還偏偏該死的上了這個賊女人的當!像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把她丟在桑拿室讓她嚐嚐作繭自縛的滋味!
他邪佞的冷笑:“淋浴房?拜託你看清楚,這是衛生間,對面才是浴室。”他不屑的抬手指了指,滿眼皆是嘲弄——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個白痴就是個做戲的高手,她應該很滿意自己的戰果吧?終於如願以償的光著身子躺上了他的床。可是她一點都沒有洩露出自己的得意,一直都是一副可憐兮兮、好像被佔了多大便宜的樣子,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無聊到喜歡裝處^女?!
莫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兩扇門,她驀地羞得臉通紅——他一定覺得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了,她好討厭這種被他看不起的感覺,她已經很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的無知,卻還是不小心露了餡。
高手,真是高手!連臉紅都能裝得這樣惟妙惟肖!選她做演員,看來能省他不少事:“你不用一直在那遮遮掩掩的,我沒那麼多多餘的‘性趣’!”他語調狂邪,自認為她沒理由得到尊重,“急救箱在你跟前,你自己處理一下傷口,我先去休息了。”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去,關門的聲響嚇了一直呆愣的搞不清楚狀況的莫瑤一大跳。
她愣愣的望著他剛剛離去的方向,心裡突生出無盡的失落,她好笨,竟然就這樣錯過了大好的機會!都脫光光了不是嗎?應該趁機向他獻身才是,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自己一直崇拜迷戀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莫瑤落寞的嘆了口氣,一個人可憐巴巴的蜷縮在床頭,傻傻的瞅著眼前的急救箱。
看到那箱蓋上放置的沾滿鮮血的藥棉,她突然想到剛剛清醒前那股尖銳的刺痛,原來——原來那是他在幫她上藥啊?!
回憶著那一刻的場景,雖然印象模糊,她卻刻意的將他想象的溫柔,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面有很大程度是她自己的心理暗示。
沉浸於這種自己編織出的幸福幻象中,莫瑤完全忘記了剛剛的憂愁,感到既快樂又滿足。
初來乍到
林拓將莫瑤帶回了劇組。
大家像看動物園裡的猴子般盯著她瞧。
“拓,我真是服了你,你到哪找到這麼個‘標準’的妹妹啊?”合作良久已經默契無間的攝影師阿元好奇的問林拓,他知道林拓一直為了新戲找不到中意的女演員頭疼,昨天一個電話又趕到南部的小鎮去了,說是那邊有人幫